是那头的?
姓白的这是故意落我面子,抬高他自己,你居然还跟着点头。
其实吴振雄心中也觉得郑伯庸没什么用。
让你困住李钰都困不住,还被撞破走私的事。
否者的话,就不会发生追捕的事,他的人也不会死那么多了。
白先生此时心中也颇为不爽。
心里更是为自己惋惜。
郑伯庸此辈,不过时运稍济,论才具机变,焉能与吾相比?
吾之策算无遗策,奈何执行之人庸碌不堪,连番错失良机。
反让那李钰小儿坐大,养虎遗患!
这官场,当真埋没真才!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白先生见敲打也差不多了,这才道:
“如今局面,李钰已非初来乍到之雏鸟。
其长处有三:一是圣眷未明犹在,有恃无恐。
二是骤得骑兵助力,有了爪牙。
三是蛊惑灾民,暂得根基。
然其短处亦显而易见:根基浅薄,孤立无援于福建官场。
重情义,身边之人便是软肋。
所求甚大,则易露破绽,授人以柄。”
听到白先生的分析,三人点头。
郑伯庸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些才华。
萧远道:“那依白先生之见,当如何?”
白先生略一沉吟,“当下之计,需多管齐下,软硬兼施。”
“其一,硬围!吴将军当立刻调集兵马。
以剿匪为名,封锁希望岭四周要道,断其粮草水源补给,尤其要防止其信使出入。
将他困死在那荒山之上,使其成为瓮中之鳖,动弹不得。”
“其二,软削!郑藩台当动用官府文书与民间舆论,双管齐下。
明面上,行文斥责其‘擅调不明武装、激变地方、有负圣恩’。
暗地里,可遣人散播流言,称其查案乃为敛财,与灾民女子有染,或说其与倭寇勾结,所图非小。
务必将其清官能臣之名,染上污迹。”
“其三,乱内!可遣精细之人,设法混入希望岭灾民之中,或收买其中摇摆不定者。
散布谣言,称李钰已与朝廷某大员达成交易,将舍弃他们。
或制造几起小规模冲突、嫁祸于李钰的亲信,引发其内部猜忌。
再择机,对其身边之人下手,那个林溪,或那莽汉铁牛,但凡出事,必能令李钰方寸大乱。”
听到白先生一下说出三个方法,吴振雄心中佩服。
觉得不愧是国公爷的幕僚啊,居然这么短时间就能想出三个。
而且听起来可行度还很高。
萧远也微微点头,不过郑伯庸却有了不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