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看向矮人:“你说—那柄手杖是我最近找你要的?”
“最近?”佐菲愣了愣:“那不是六年前,巴伦少爷你被那群鸠占鹊巢的家伙驱逐出湖中堡与里侧时,少爷你找我要的吗?”
“六年前就索取了手杖?”
一个从六年前就已经密谋出的刺杀?巴伦不敢想,却不得不去想。
“手杖是我让佐菲大师你打造的吗?”他又问。
事情的结果还不能如此轻易的下好定义。
按照这个世界对无血者的说法,一旦无血者离开里侧的时间过长,他对里侧的记忆就会在遗忘律法的作用下淡忘。
相应的,原身关于里侧被退婚的记忆经过那么多年律法的作用,就算还记得,但应当也淡忘了很多才是。
法庭上审判官说我(原身)是因为安东尼将本该许诺给我,还有堂哥爱德华的骑士团名额私自调配,换取给了康斯坦丁家十张巫师律法书。
于是那种恨意驱使我杀了他。
可为什么无论是原身的工作日记,亦或者【秘密笔记】,乃至耶莱娜在笔记里的留言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呢?
这种大事,总不能是毫无征兆吧?
从原本的日记和脑海里模糊的记忆来看,巴伦·康斯坦丁(原身)貌似也不象是个老实人啊。
佐菲听见巴伦的问题,怔了怔说:“不,手杖当然不是少爷你的—”
他又说:“那是弗兰老爷的。”
巴伦脑海里瞬间腾起有关弗兰的相关信息。
“看来安东尼不是少爷你杀的。”
矮人看出兜帽下巴伦的神情,“佩尔家族那群狗娘养的,从少爷你出事后就一直在普兰斯搜捕我,先前我以为他们是要我指认你,现在看来或许不是这样的。”
“佩尔家族?”
巴伦记得那是他母亲和几个舅舅的家族,也是如今的康斯坦丁家?
康斯坦丁家要抓佐菲?为什么?
因为他们害怕逃跑的我找到他翻案!
这就代表他们—或者说至少其中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背后是谁做的局!
巴伦心中悸动,觉得自己隐隐快要探究到事情的真相,这时地牢的门被人推开,他与佐菲转身。
着红袍戴青铜面具,单眼黄金的大祭司与骨司出现在门口。
要遭。
矮人与越狱与劫狱犯心道。
大祭司与骨司看了看巴伦与矮人,又看了眼地上头破血流的飧龙教徒。
“血司,这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如同他藏在青铜面具的脸一样神秘。
模仿者之链悄然发动,巴伦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随机模拟出的还是一位飧龙会的教徒,这样待会撕破脸时还能有一线专辑。
他单手提起还没来得及披上飧龙服的佐菲,咳漱一声说:
“我来地牢是有些事想问这个矮人。”
“什么事?”大祭司旁的骨司开口了,咄咄逼人。
听手下的教徒说,血司和骨司为了争夺下一任大祭司的职位争锋相对。
来者不善啊。
巴伦说:“我怀疑那两名教徒和这个矮人是执法者组织派来的卧底,所以打算用这矮人当做下一场血祭的祭品,用来警醒会内心术不正之徒。”
巴伦提了提佐菲,佐菲很配合地大骂道:“嘿,飧龙会的,我你妈的给你爸的—
全是消音词,让巴伦都没忍住朝佐菲脑袋拍了一巴掌说住嘴!你这个矮人!这里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他不确定佐菲的话语有没有激怒大祭司,以至于大祭司决定要亲自给佐菲上上强度。
可青铜面具下那只并不明亮的黄金童只是看了深深看了巴伦一眼,并不过言语。
有戏。
巴伦舒了口气。
就在他提着佐菲与大祭司还有骨司擦肩而过时,骨司突然冷笑一声,拦住巴伦去路。
“血司是个巫师,根本不可能单手提起一个矮人!
“你根本不是血司,你到底是谁!掀开你的兜帽!”
他的身后骤然闪出数十个手持火把的教徒,每人都掀开兜帽,一只黄金瞳灿然发亮。
也是凑近了,巴伦才看清他们手中举的不是火把,而是一种涂满某种动物油脂的长骨,至于具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看着他们的独眼黄金童,还有那酷以龙炎的火焰,脑海里所有有关飧龙会的新闻从记忆的冰层下浮出水面。
飧龙会的教徒就是用龙炎杀死巨龙,他们挖出巨龙的心脏,在世界各地屠宰龙族,以及与龙族有关亚种—被杀死的龙种有被龙炎灼烧的痕迹—
印象没错的话,比尔好象就是被火焰烧死的。
还有那伙想要刺杀芙蕾雅的神秘人—为什么宴席的时候他们没再出现呢?
巴伦边想着,边掀开兜帽,在龙炎缠绕下露出自己那盏黄金瞳。
然后他看见骨司与大祭司面具下的眼神变了。
不是那种猎人看见猎物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