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侠一脚踢碎像素规则的壮举,让他在协会内部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那幅他打哈欠的海报旁边,又多了几张新的抓拍:一张是他踢像素边界的瞬间(画面模糊,但姿态慵懒),另一张是他蜷在服务器机箱后睡觉的特写(配文:“你加班我睡觉,我梦里解危机”)。
“摸鱼侠后援会”的成员呈指数级增长,甚至蔓延到了stad和瓦坎达技术团队这些以严谨着称的部门。午休时间,走廊里随处可见模仿摸鱼侠“灵魂漫步”姿势的员工,试图领悟那玄之又玄的“摸鱼大道”。
这股风气显然触及了协会秩序的底线。
端坐于总部顶层的 金并,虽然对摸鱼侠的能力表示了(极其含蓄的)认可,但他绝不容忍自己的秩序王国被“摸鱼文化”侵蚀。在他看来,高效的运转、明确的指标、不容置疑的规则,才是秩序的基石。
于是,一场针对内部风纪的“整风运动”,在金并的默许下,由 科尔森 领导的stad和 苏睿 的技术团队联合发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首先出台的是《英雄协会员工行为规范及绩效考核补充条例(v40 秩序强化版)》,简称“新规”。其内容之详尽、条款之严苛,令人发指:
新规一出,哀鸿遍野。总部上空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低气压。员工们走路带风,眼神交流都带着一种“快看,我在思考任务”的刻意。死侍那张嘚瑟的海报第一时间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金并肃穆的肖像和“秩序就是力量”的标语。
死侍 自然是反抗最激烈的一个。
“这是暴政!是对人性的践踏!是对我商业帝国的无情打击!”他在“特烦部”办公室里咆哮,把一管“秩序补充液”扔进垃圾桶(液体洒出来,腐蚀了垃圾桶底部一个小洞)。“他们不能这样!我的‘摸鱼侠’品牌周边才刚刚打出名气!库存的睡眠眼罩和倒退喷雾怎么办?!”
沙人 弗林特把自己摊成一片沙子,试图伪装成一块地毯来规避监测,可惜系统依旧识别出他那缓慢流动的沙粒属于“非标准生命形态活动”,不断发出轻微的警告音。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摸鱼侠 本人,却仿佛置身事外。他被“请”回了特烦部办公室,给他划定的活动区域包括他的办公桌(堆满了永远看不完的无效文件)、一个懒人沙发、以及一台只能访问内部规章库的终端机。24小时的监控探头无声地注视着他。
摸鱼侠对此的反应是:在懒人沙发上睡得更香了。那监控画面传到stad分析室,只能看到他均匀起伏的胸口和安详的睡颜,脑波监测显示为深度睡眠波,完美符合“无效状态”。分析员们看着那稳定得令人发指的睡眠曲线,陷入了沉思——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秩序”?
就在协会内部因为这苛刻新规而怨声载道、效率不升反降(因为大家都在研究如何钻空子)的时候,so的监控系统再次捕捉到了异常。这次不是入侵,更像是一种……“规则探针”。
警报源来自一个代号earth-739-sl(siution life)的坐标。
“模拟人生宇宙?”苏睿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绿色水晶菱形标志,一阵无语。“他们又想干什么?”
没有物质传输,没有生物穿越,只有一股极其微弱、但无处不在的数据流,如同春雨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协会总部的网络,开始扫描、分析整个组织的架构、规则、以及……成员行为模式。
起初,这并没有引起太大注意,直到一些奇怪的现象开始发生。
一个stad特工在填写行动报告时,发现自己只能选择系统提供的几个固定短语,比如“成功维持了秩序”、“目标被有效管控”,想写点具体细节,光标就会自己跳回选项框。
一个瓦坎达技术员在调试设备时,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需要提升“逻辑思维”技能至level 5 方可进行此操作。当前技能等级:4。建议:阅读《振金基础原理》或与更高技能等级同事交流。】
最离谱的是死侍。他正在特烦部办公室里试图用乐高积木拼一个“反kpi监控装置”,突然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模糊,像是分辨率突然降低。然后一个半透明的绿色晶柱在他身边凭空出现,晶柱上方悬浮着一行文字:
死侍愣住了,下意识地选了“是”。
他手里的乐高积木“噗”地一声,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扭曲的彩色塑料疙瘩,上面还飘着一个红色的【失败!】字样。
“wtf?!”死侍尖叫起来,“这什么鬼?!老子可是多元宇宙第一创意天才!技能等级1?!还有强制选项?!这比金并的新规还恶心!”
很快,类似的报告雪片般飞到苏睿和科尔森那里。整个协会总部的运作,仿佛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来自《模拟人生》的规则框架。员工们的行为被“技能等级”限制,交流出现“固定对话树”,甚至连走路路线都被优化(或者说僵化)成了最直接的路径,偶尔还会卡在门口(因为两个拥有“笨拙”特质——系统新判定的——的员工同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