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口袋,指尖触到一堆冰凉的碎渣。
他把碎渣掏出来摊在掌心,阳光底下,原本莹白的玉渣泛着细碎的光。
这是他去年在古玩市场花大价钱买的,摊主说能挡煞,他之前只当是智商税,直到昨晚,这玉救了他一命。
“完了……”
黄毛的声音发颤,把玉渣攥得指节发白。
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通讯录,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能求助的人。
往下滑是一群“精神小伙”朋友,平时喝酒吹牛行,真说遇到脏东西,估计跑得比他还快。
就在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时,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黄毛抬头,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躲在女人身后,皱着鼻子看他。
女人赶紧拽了拽女儿的骼膊,脸上带着歉意,却也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别乱说话,没礼貌。”
尴尬像潮水似的涌上来,黄毛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裤,一股混杂着汗味,和尿骚的酸臭味,直往鼻腔里冲。
——昨晚被人皮画里的东西吓得失禁,裤子没来得及换,被太阳一晒,味道更冲了。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躲开母女俩的视线。
可他眼角的馀光,却突然扫到写字楼的玻璃墙。
刚才还空无一物的玻璃上,不知何时又粘贴了那层青灰色的轮廓,一张模糊的人脸正对着他,嘴角象是在往上扬。
黄毛的呼吸瞬间停了,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