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还没吐匀。
“砰砰砰!”
三道急促的拍门声,突然砸在道观门上。
李健正低头画平安符,朱砂笔“滋啦”一声,在黄符纸上拖出道歪线。
他皱着眉抬头:“这大晚上的,这是干嘛呢?”
嘴里嘀咕着,还是起身趿拉着布鞋去开门。
门栓刚拉开,一股风裹着怪味就钻了进来。
李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门口站着个中年妇女,鬓角的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
妇女大约五十岁上下,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神。
一进来一道堂,眼睛就止不住的四处乱看。
她身后跟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小伙。
黄毛小伙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穿着一件黑色夹克,一条牛仔裤,脖子上还挂了一根褪色的‘黄金项炼。’
两人身上,都绕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象是从坟堆里刚爬出来似的,连夜里的风都吹不散。
“道长……道长在吗?”
妇女的声音发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堂屋里的烛火,象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黄毛指节泛白,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哝,听不清在说什么。
李健回头朝里喊了声“师父”,
眼角馀光却瞥见黄毛的袖口
——那里沾着些黑褐色的污渍,凑近了看,竟象是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