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围堵民警，还敢用这种眼神，话语挑衅。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评优评先，他这个教导主任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张小龙！你疯了是不是！”
教导主任往前冲了两步，声音都在发颤。
“这是人民警察！你们想防碍公务？想坐牢吗！”
张小龙听到“坐牢”两个字，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起手，指尖用力扣住李锐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硬生生将那只，揪着头发的手掰了下来。
动作间没有半分尤豫，反倒带着股熟练的狠劲。
“散了。”
他甩了甩头发，对着围在周围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那群男生，虽然还带着不服气，却还是悻悻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重新坐回椅子上，只是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几位民警。
“刚刚的情况，执法记录仪都录下来了吧？”
老赵缓缓开口，目光转向陈岚。
陈岚抬手拍了拍，胸前别着的记录仪，语气笃定：
“从进这间教室就没关过，全程都在录。”
教导主任一听“执法记录仪”，脸色更白了，声音结结巴巴：
“警察同志，这、这都是误会，孩子们年纪小不懂事……”
“误会？”
老赵打断他，伸手指了指那几个染着黄、绿头发的男生，语气冷了下来。
“他们早就是成年人了，不懂事不是违法的理由。
记录仪不会对外公开，但会作为他们防碍公务的证据。——包括刚刚围着我们，的所有人。”
“切，成年人又怎么样？”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突然开口，晃了晃腿，满不在乎地嗤笑。
“我们还是学生，你们还能真把我们抓起来？”
“就是，多管闲事。”
旁边的绿毛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瓷砖上，格外刺眼。
角落里，一个留着紫色长发的女生，也跟着嗤笑，声音尖细：“一群乐色，就会跟学生较劲。”
陈岚、老赵和李锐都没接话，只是陈岚悄悄调整了站姿。
身体微微，朝着那几个说话的学生，偏了偏。
确保记录仪，能清淅地录下他们的脸，和每一句挑衅的话。
警棍还在腰间，只要对方再敢有半点异动，他们随时能动手控制局面。
教导主任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进衣领。
他僵在教室里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胸前的工作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就打破这紧绷的氛围。
教室里的学生们鸦雀无声，目光都焦着在张小龙和几位民警身上，空气里满是压抑的沉默。
好在张小龙没象往常那样耍横，面对民警的严肃神情，他虽皱着眉，却没过多争执。
只是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他转过身，对着座位上几个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声音刻意放得洪亮，象是在宣告什么：
“你们就在班级里等着哥，哥进去不了几天，他们迟早得自己把我放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教室，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补充道：
“要是有其他班的人趁我不在，敢欺负你们，不用忍，等我回来，哥帮你们把场子找回来！”
说完，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靠窗的刘沫言身上。
那眼神深邃得有些异常，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反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象是提醒，又象是警告，看得刘沫言下意识地攥紧了笔杆，移开了视线。
随后，张小龙才转向站在角落的黄毛，语气变得不耐烦：
“小飞，赶紧给我爸妈打电话，把这事说清楚，让他们赶紧来捞我。”
黄毛连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走出教室时，张小龙的姿态彻底变了。
他走在几位民警身前，肩膀挺得笔直，脑袋几乎要扬到天上。
脚步迈得又大又稳，那模样哪里象是被警察带走，反倒象是去赴什么荣耀的场合。
仿佛“被警察抓走”这件事，成了他在学校里，新的眩耀资本。
引得走廊上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几位民警对他这副模样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是公事公办的严肃。
他们早在来学校之前，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张小龙这次惹的麻烦不小，怕是真踢到了铁板，这一回，他绝对躲不掉。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张小龙陷在硬木椅里。
他二郎腿翘得老高，帆布鞋的鞋尖几乎要蹭到桌沿。
面对民警的反复询问，他要么翻着白眼装没听见。
要么扯着嗓子胡言乱语，一句有用的信息都不肯说。
“张小龙，你再这样不配合，我们只能按规定延长询问时间了。”
负责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