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还梦见，我的脑子里，多了好多东西。有一个凶巴巴的锁链，一个想吃掉我的黑洞，还有一个唉声叹气的老古董。”
苏林的筷子停住了。
他转过头，看着尹新月。
尹新月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深处，却带着一丝探究和警剔。
她在试探他。
试探他到底知道多少。
“尹小姐。”苏林放下筷子，神情平静地看着她，“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猫。”
“我这不是好奇嘛。”尹新月笑道，“毕竟是长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总得弄明白不是？”
“你不用弄明白。”苏林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只需要知道，它们现在很安分。但如果你非要去招惹它们，下一次，我不会再救你。”
他的话直接且不留情面。
尹新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苏林不是在开玩笑。
那双平静的眼眸里，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漠然。
仿佛她的生死，在他看来，真的无足轻重。
这让她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
“尹小姐。”一旁一直沉默的霍灵曦，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苏林他，为了救你，耗费了很大的心神。现在他需要休息。”
霍灵曦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走到苏林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骼膊。
“我们该去处理九门的事了。”她看着苏林，眼神温柔，“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
苏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脸色有些难看的尹新月，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就这么，在尹新月的注视下，并肩离去。
尹新月坐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已经凉了。
【霍灵曦……】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光洁如玉的手腕，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苏林……】
【你以为警告我就有用吗？】
【长在我身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