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手腕,上面还有绳子勒过的红痕。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语气里满是惊险,却没一个人提“不去”两个字。
王权霸业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楼。”
古楼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店小二端上几坛米酒。少年们围坐一桌,没有佳肴,只有粗瓷碗和烈酒。
“我爹说了,敢踏出自治区一步,就打断我的腿。”
张正举起碗,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流淌,
“哼!打断腿我就爬不出去了吗?”
“我家老爷子把我所有法宝都收了,就给了我这本《兵器谱》。”
扬一叹拍了拍怀里的书,
“也好,正好试试凭自己的本事能不能走下去。”
“我爹更绝,说我要是敢走,就把我从族谱上除名。”姬无忌冷笑一声,
“等我回来,就让他看看,这个‘除名之子’能做出什么名堂。”
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各自家里的阻挠,却没一个人面露惧色。
他们都清楚,父辈们看似强硬,实则已是默许,
若是真要拦,凭他们这点本事,根本跑不出来。
王权霸业举起碗,目光扫过每张年轻的脸庞:
“记住今天。没有资助,没有后盾,只有咱们十个。”
“翻山越岭,同生共死!”
“干!”
十只碗“砰”地撞在一起,米酒溅出,落在桌案上,晕开一片片湿痕。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古楼外的风铃“叮铃”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远行送行。
没有长辈的祝福,没有家族的支持,甚至连像样的行囊都凑不齐。
但这又如何?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候鸟飞不尽的远方;要做的事,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酒杯空了,少年们站起身,背上简陋的行囊,朝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