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殿。
可看那执事们点头哈腰的样子,显然是把车里的人当祖宗供着。
“哼,走后门的。”他心里顿时冒起一股火气,攥了攥拳头,“明天正式比赛就打你!”
他对着马车的方向“呸”了一声,转身钻进了暮色里。
而马车内,王权守拙正透过车窗,看着那个气鼓鼓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放下茶杯,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少爷,”费管家掀开车帘,低声道,“执事们都备好了,您要进去看看名册吗?”
王权守拙微微颔首,月白色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下车时,晚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那块通透的玉佩,
玉佩上刻着个“王权”字,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道盟蓬荜生辉啊!”
为首的执事连忙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前盟主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您肯来关系竞争对手,定会十分欣慰。”
王权守拙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执事顿时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可是前盟主王权群岳的独子,年纪轻轻就已悟透家传“王权剑意”,虽从未公开与人交手,
却被暗地里称为“年轻一代的峰顶”,连现任几位长老都要让他三分。
“不必多礼。”他的声音依旧清淡,“带我去看看晋级名单。”
“是是是!”执事连忙引路,心里却暗自嘀咕,
这位爷平时深居简出,怎么突然关心起入赛选举这些小人物了?
穿过回廊时,王权守拙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的榜单,
在“东方孤月”四个字上停顿了半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这名字,有点意思。”他轻声道。
费管家凑过来一看,咂咂嘴:
“就是那个狂得没边的小子?依老奴看,也就是运气好,碰上个弱旅罢了。”
王权守拙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想起下午那道蓝色的身影,想起那轻描淡写夹住剑尖的手指,想起那句“天下剑客,不过如此”。
狂吗?
或许吧。
但这股狂劲,像极了……那位巨狐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