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不过都是些穷光蛋文人,
楼外的幌子“哗啦啦”地响,门口的小二正挥着汗擦桌子,眼角瞥见一个年轻人走来。
那人身量不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
袍子下摆还沾着泥点,头顶竖着三根倔强的呆毛,
背上驮着个鼓鼓囊囊的旧包裹,看着像从乡野里钻出来的。
“客官里面请!”小二习惯性地吆喝。
年轻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二两烧刀子。”
他掀帘进去,一楼大堂里闹哄哄的。
短衣打扮的工人们围着桌子,唾沫横飞地聊着工钱,粗瓷碗碰在一起“哐当”响;
二楼的雅座上,穿长衫的读书人手执折扇,
声音不大不小地议论着诗文,看一楼的眼神带着几分优越感。
年轻人捧着酒碗,先往二楼走。
刚踏上两级楼梯,就被个留山羊胡的文人拦住:
“去去去,楼下喝去!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另一个戴眼镜的文人扇着扇子,嗤笑道:
“瞧这衣袍,怕不是从坟里刨出来的?别污了我们的眼。”
年轻人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转身下楼,
找了个工人扎堆的桌子坐下,自顾自地抿了口酒。
“小哥看着面生啊!”邻桌一个满脸风霜的铁匠举杯,“打哪儿来的?”
“瞎逛,路过。”年轻人笑答,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辣得他眯起眼。
“看你穿的像修道的,”旁边的搬运工凑过来,
“知道道盟大殿外为啥挤满了人不?”
年轻人摇头。
“嘿,你是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
工人们都乐了,铁匠拍着大腿,
“今天是道盟选盟主的日子!多大的事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