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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咬着唇，看着石宽不容置疑的背影，终究还是低了头：
“这边走……去见容容大人，得先从另一条密道出去。”
…………
涂山图书馆藏在苦情树西侧的竹林深处，飞檐斗拱隐在绿荫里，透着股沉静的墨香。
馆内书架顶天立地，泛黄的书卷从地面堆到横梁，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息。
一个穿浅绿布裙的狐族少女正趴在靠窗的长桌上，指尖划过一本厚厚的《涂山历代记》，眉头微蹙。
她身后，黑狐王抱着一摞比他还高的书堆，
机械眼红光闪烁，正笨拙地想把书放到书架上，却因为没抓稳，“哗啦”一声掉了半摞。
“安分点。”智者头也没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指尖却在书页上顿住了。
那页记载着“银月守卫编制”的内容里，“空青”的名字被红笔圈住，
后面跟着一行潦草的批注：“前总教头，凤栖叛乱后撤职，贬为庶民。”
她指尖敲了敲那行字，想起不久前在废弃宅院的遭遇
——那个自称空青的白发女人，带着几个银月守卫拦在门口，脸上堆着假得可笑的笑容，
递过来一张泛黄的地图，说“按图走能避开所有眼线，直达苦情树核心”。
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那女人的妖气虚浮，眼底却藏着算计，分明是想把他们往陷阱里引。
若不是对方实力太弱，她当场就想捏碎那张地图。
“蠢货。”智者嗤笑一声，翻到下一页。
既然被发现了行踪，与其按别人的路线走，不如先摸清这片土地的底细。
她要找的，从来不是空青指定的“目的地”，而是能撕开涂山和北妖国秘密的裂缝。
黑狐王默默捡起地上的书，重新抱在怀里，机械眼转向智者手里的书，红光里带着一丝好奇。
“看好了。”智者把书往他面前推了推，“这就是你‘父亲’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