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妓是不被允许的。
给花魁赎身养于外室,不被朝廷允许不说,仕林,文坛,也会因此唾弃。
而且梅呈安还没有成亲,这就属于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贬官都不新鲜。
但是这家伙出来拿这说事,那可就真的有点太恶心人了!
“梅呈安,你如何说?”郑经和直勾勾盯着梅呈安。
李承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官家对他们的敲打讯息他也已经了然于胸。
接下来几年得夹起尾巴老老实实,但不防碍士绅派的形成,也不防碍他整梅呈安。
他还就不相信了,这么多弹劾,梅呈安都能一一自辩驳斥了……
这弹劾已然也好自辩,只需要把刚离开的李婉若叫回来作证,弹劾之事就子虚乌有了!
但是梅呈安不打算这样做。
一,李婉若在雁月阁都是以面纱遮挡视人,避免被李家人认出来的同时,也有掩盖容貌为日后着想的原因。
入了乐坊这样烟花柳巷之地,就算始终冰清玉洁,保持着完璧之身,但名声终究是不好的。
所以就算是花魁,从那地方赎身离开,想要嫁人个好人家也很难。
如今她大仇得报,别人不知道他桑榆的身份,能恢复正常生活。
自己叫她出来作证,无疑会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未来生活……
二,他实在是不想跟这样恶心的家伙自辩,驳斥他的弹劾,都觉得在贬低自己。
那感觉就象是抓你去会所的人,他是会所常客……
所以他决定直接掀桌子……
“臣不屑回报此人弹劾!”
梅呈安眼神中轻篾,文武百官都看的清清楚楚,“回禀官家,臣在配合王大人,李大人办案时,曾审讯竹园,柳园的负责人李敬山……”
李敬山三个字一出……
这位太常寺的大人,以及其他许多位官员,都是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尤其是这位太常寺的大人……
他一个没拿稳,笏板掉在了地上。
赵官家目光凌厉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慌什么?”
“臣……臣……”
他慌乱去捡笏板,声音明显颤斗,慌乱中没想好说辞不说,更因为动作过大,导致头顶官帽掉下。
这下人就更慌了……
连忙去捡官帽,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官袍衣角,跟跄撞到了其他官员。
一时间那叫个手忙脚乱!
最后官帽没捡起来戴上,刚捡回来的笏板,在刚才跟跄撞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对着赵官家请罪,“臣……臣有罪……”
在宣政殿的朝会上引起混乱,这可是扰乱朝会!
赵官家表情淡漠,没搭理他,示意梅呈安继续,“怀诚,你继续说……”
“臣遵命!”
梅呈安也不卖关子,给文武百官说清楚了李敬山,借竹园,柳园,宴饮宾客官员,借机拉人下水抓把柄,写下行乐书的事情。
又说了当初教给李锦的台词,也是赵官家得知的那个版本。
最后他看向了跪地,汗水滴在金砖上的官员。
“世人皆知本官过目不忘,行乐书的副本我恰好看过,你光顾竹园,柳园的次数可是位居前列!”
“要不要我替你回忆一下,你在竹园,柳园,都干了些什么?做了那些成了把柄的事情?”
下一刻……
这位当场以头抢地。
“臣是误入歧途……请官家宽恕……”
但赵官家都懒得看他一眼,“李锦,行乐书副本何在?你为何不上报于朕?”
和上次对付誉王,献王不同。
赵官家这次事先知情,所以就配合梅呈安唱起了双簧。
做皇帝几十年,他可是合格的老戏骨,装不知情装的无半点遐疵。
“回禀官家!”
“臣等办事不利,只拿回了副本因此暂时封存,想等着寻回原本,在向官家禀告!”
李锦也是老演员,也不会是赵官家麾下头号走狗,配起演出那叫丝滑。
“可有原本线索?”赵官家顺势追问。
“原本被人提前取走,臣在暗查之后,可以确定原本被送到了汴梁,大概率就被李家族长,送到了李承明的手上!”
李锦也连忙回答,“臣请提审李承明,寻找出原本下落!”
“准了!”赵官家当即挥手。
李锦领命而去,朝堂上庞籍,郑经和,两人脸色都无比难看。
他们都收到了行乐书,却没有上报于赵官家。
真要是让李承明交代出给了他们,他们可就得顶个图谋不轨的名头……
必然会引起赵官家的猜忌,但要是现在说,也会引起猜忌,下场都是一样的……
两人只能在心里期待李承明守口如瓶,同时也在脑海里疯狂思索,一旦被交代出来,该如何自辩?
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自辩,然后猛然看向了梅呈安。
庞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