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走进餐厅,俱是身着官袍,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来得早晚不如来得巧,我也是刚坐下……”
梅呈安笑着站起身,对四人拱手见礼。
见元昌松东张西望,明显在查找自家大姐的身影,顿时目光一凝,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找了!我姐不在这里用餐!而且这个点我姐还在休息呢!”
元昌松被瞪的一缩脖,弱弱回了句,“哦”!
见此情形,周围几人尽是哭笑不得,看向元昌松的目光满是调侃。
梅呈安招呼几人落座,几人一边吃一边聊。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日早朝引得官家大怒拂袖而去!”
苏轼拿着肉包子啃了一口,神秘兮兮的朝几人开口,吸引了众人注意。
刚开朝就罢朝离去……梅呈安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好奇吃瓜,“咋回事儿?”
“我也是听我们家老爷子回来讲的!”
“礼部郎中汪金在早朝上书,请官家过继宗室立为储君,并且还保举了誉王!”
“官家因此大发雷霆,让汪金休要在言,结果汪金是个不怕死的,因此而触怒官家,导致官家直接离去罢朝!”
赵官家真不愧是以仁慈着称……梅呈安很是感叹。
都被这样跳脸了,居然都没下手收拾汪金,只是自己罢朝离开!
这要是换成别的皇帝,汪金早都死八回了!
“我还听说汪金早朝后直接回家,把家里仆人丫鬟全部遣散!老婆孩子也安排送回了老家!”
“给自己买了口棺材停在家里,说是为国思量不惧身死,还要继续上书劝说官家过继宗室早立储君!”
苏轼话音刚落,他弟弟苏辙就轻叹一声。
“劝说官家过继宗室,早立储君以固国本,这倒是身为臣子应尽之义!但也要体谅官家……”
“子由兄所言极是!”章衡也觉得汪金劝谏没错,但有些不近人情。
“汪金大人确实有些不体谅官家,小皇子刚下葬不久,哪怕上书怎么也得等官家心情舒缓些……”
旁边,章敦冷笑一声,严肃道:“过继宗室没错,但汪金识人不明!那誉王空有贤名,整日沉迷书画,轻挑不似人君,不可为帝!”
“这话就错了……”
苏轼与章敦的看法完全不同。
“誉王无治国之才,但子嗣昌盛,有贤名,有贤臣辅佐倒是问题不大!”
“但献王好谋无断,且子嗣不昌,想法多会瞎指手画脚,哪怕有贤臣辅佐也恐生乱局!”
眼见几人还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发表意见,梅呈安连忙打断,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该做纯臣,不该讨论过继立储,这事需官家干纲独断!”
谁能保证家里那么多仆人,真的没有皇城司的探子?
在汴梁城皇城司可是无孔不入,只要他们想别说你在家里议论的话,你晚上和媳妇办事儿全程经过,他们都能查清楚!
所以象这样忌讳颇深的事情,还是最好少讨论为好,以免隔墙有耳传到赵官家那里,白白给自己招惹祸事!
几人都是聪明人,瞬间反应过来聊有点过界,不再继续争论,转头又聊回了汪金。
“给自己准备棺材,明显是准备劝谏到底,这汪金算得上是个直臣……”
“直臣吗?我看不象!”
梅呈安想到自家恩师的叮嘱,放下筷子,端着豆浆喝了一口。
“他能做到礼部郎中,混迹官场多年,能不清楚现在不是劝谏时机?”
“可他呢?偏偏一意孤行,上奏劝谏还举荐过继誉王,你们就不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吗?”
四人也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苏轼想到了被官家禁足的两王,心中有所猜测,“两王相争,这汪金会是谁的棋子呢?”
“誉王借机搞苦肉计,献王挖坑陷害,都很有可能!”
梅呈安眉头微挑,话锋一转,“而且我感觉不止就涉及两王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