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晰传遍西方。
整个财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仙官都傻眼了!
一位堂堂帝君,天庭一品大员,竟然真的用这种凡间最质朴也最屈辱的方式,来向一位仙子请罪?!!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引来无数围观和议论。
大殿内,正在无聊剪着盆栽的碧霄仙子,听到门外通报和隐隐的喧哗,先是一愣,随即俏脸“唰”地通红,手中金蛟剪“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她万万没想到,江蓬真的来了!
还是以这种
这种方式!
她心中先是涌起一股解气的快感,让你骗我!
活该!
但紧接着,又是一丝慌乱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窃喜。
他竟如此看重承诺,不顾帝君颜面
琼霄仙子闻讯赶来,看到妹妹这般模样,再看看门外景象,气得首跺脚:
“傻妹妹!你看!
这男人太狡猾了!
他这是以退为进,搏你心软呢!你可千万别上当!”
碧霄却恍若未闻,她走到殿门边,透过缝隙看着门外那个赤膊负荆、身形挺拔的男子,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深吸一口气,板着脸,推开了殿门。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坦然地看向门口那位碧衣仙子。
西目相对。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刻,财部大门洞开。
一身金红锦袍、满面红光的赵公明快步走出,脸上带着和煦却略带歉意的笑容。
“哎呀呀!天蓬帝君!
你这是做什么!快请起,快请起!”
赵公明连忙上前,亲手扶起江蓬,又示意随从仙官取来一件外袍披在江蓬身上,同时麻利地解下那些荆条。
“舍妹碧霄年幼顽劣,不知轻重!
那日戏言‘负荆请罪’,不过是玩笑之语,帝君怎可当真?
真是折煞她了!
也怪我管教不严,让帝君受此委屈,赵某在此代她赔罪了!”
赵公明姿态放得很低,语气真诚,将责任全揽在自家妹妹身上,给足了江蓬面子。
江蓬顺势起身,整理衣袍,诚恳道:“财神言重了。
此事确是江蓬思虑不周,擅自‘负荆’而来,未曾想反倒让碧霄仙子清誉受累,引来闲言碎语,是在下的过错。”
这时,一身碧霞仙裙的碧霄也走了出来。
她原本绷着小脸,带着几分被兄长训斥的不服气,但看到江蓬那真诚道歉的模样,又听他主动揽责,心中那点怨气也消了大半。
她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没再出言讥讽。
赵公明见状,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好了好了!都是误会一场!
今日难得帝君驾临财部,若不嫌弃,不如入内小酌几杯?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江蓬欣然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财部内殿,仙酿佳肴陈列。
赵公明居中,江蓬与碧霄、琼霄分坐左右。
起初气氛略显微妙,但随着几杯仙酿下肚,话题渐渐转向了道法切磋。
江蓬论及自身对剑道与水元之道的感悟,见解独到,根基扎实。
碧霄虽还有些小性子,但谈及阵法变化与金蛟剪蕴含的阴阳杀伐真意时,却也妙语连珠,展现出深厚的截教底蕴。
赵公明则分享了一些财道通神、气运流转的玄妙见解,让江蓬眼界大开。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江蓬感慨道:“今日听财神与仙子论道,方知截教传承博大精深。
当年封神量劫,截教前期力压阐教,却仍恪守道义,鲜下死手,非是外界传闻那般凶戾霸道,实乃光明磊落之教!”
赵公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追忆,举杯叹道:
“是啊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盛极而衰,亦是天道。
帝君能明此理,赵某欣慰。
来,满饮此杯,前尘旧怨,皆付笑谈!”
论道结束,各回各家。
江蓬再次开启闭关模式。
数日后,天蓬府静室禁制被触动。
江蓬出关相迎,竟是赵公明携着气质温婉沉静、道韵深不可测的云霄仙子联袂来访。
江蓬连忙将二人引入府中,奉上珍藏的仙茶。
寒暄几句后,赵公明神色一正,道明来意:
“帝君,实不相瞒,此次叨扰,是受人之托。
我那无当师姐,如今的黎山老母。
闻听帝君风采,特命我二人作个中人,想请帝君移步下界黎山一叙。”
话音刚落,赵公明袖袍一挥。
三道流光落在江蓬面前案几上,化作三个流光溢彩的玉瓶。
“此乃师姐的一点心意,权作见面之礼,万望帝君笑纳。”
赵公明介绍道:
第一瓶,氤氲着浩瀚深邃的紫金之气,大罗金仙本源!
此物蕴含大道法则碎片,珍贵至极!
第二瓶,内蕴九团狂暴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