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断了一根!
“不好!他要越狱!”老王大喊,吹起脖子上的哨子,尖锐的哨声穿透雨声。
其他牢房的犯人骚动起来,十字刀踩着床板,纵身一跃,抓住通风口的边缘,身体钻进通风管道——管道狭窄,他蜷缩着身体,用碎玻璃划开管道壁的泥土,快速往前爬。
通风管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
十字刀的手肘和膝盖被管道壁的碎石划伤,鲜血渗出来,混着泥土,却丝毫没减慢速度。
他知道,管道的另一端通往后院的外墙,只要爬出去,就能找到同伙藏在墙角的梯子。
监狱外,菜农老李(联防队员)正盯着那个可疑的卖菜人。
卖菜人推着一辆小板车,上面盖着帆布,神色慌张。
老李攥着手里的锄头,声音洪亮:“你说你是送萝卜的,监狱食堂没订萝卜,你从哪来的?”
卖菜人眼神躲闪,突然掀开帆布,露出藏在下面的木梯:“别多管闲事!”他拿起木梯,就往监狱的外墙跑。
老李立刻吹响哨子,周围的几个菜农闻声赶来,手里拿着扁担、锄头,拦住了卖菜人的去路:“想帮特务越狱,没门!”
监狱内,陈宇和林悦已经赶到。他们接到监狱的紧急电报后,立刻驱车赶来,车胎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高高的水花。
陈宇刚下车,就听见监狱里传来的哨声,立刻拔出枪,枪托抵肩10厘米:“老王,情况怎么样?十字刀跑哪了?”
“钻进通风管道了,通往后院外墙!”老王跑过来,手里拿着那根断了的铁栏杆,“他的同伙在外面被联防队员拦住了,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接应的人!”
林悦打开随身携带的监狱结构图,指尖点在通风管道的路线上:“通风管道长30米,出口在了你后院外墙的西北角,那里有棵老槐树,他可能会顺着树爬下去!”
陈宇立刻对身边的干警说:“分两组,一组跟我去后院堵出口,二组去外围搜查。
联系周边的派出所,封锁附近的胡同!”他转头对林悦说,“你留在监狱门口,和联防队员一起盯着那个卖菜的,审问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林悦点点头,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你小心点,通风管道出口的外墙很高,十字刀可能会有危险动作。”
她递给他一副防滑手套,“里面的管道壁滑,戴上这个,别摔着。”
陈宇接过手套戴上,指尖的纹路贴合掌心,心里一暖:“放心,我会注意。”他转身冲向监狱后院,脚步声在雨地里“哒哒”响。
十字刀已经爬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外面的雨声更大了,雷声滚滚。
他推开出口的栅栏,纵身跳了下去——正好落在老槐树下,树枝缓冲了冲击力,他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体。
后院的铁门已经被打开,陈宇带着干警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束锁定十字刀:“十字刀,别跑了!你的同伙已经被抓了!”
十字刀回头,看见陈宇,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块碎玻璃,握在手里:“陈宇,我哥的仇还没报,我不会就这么认输。”
他转身就往墙角跑,那里藏着同伙提前放好的一把羊角锤(用来砸锁)。
陈宇立刻追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字刀突然转身,挥舞着碎玻璃刺向陈宇。
陈宇侧身躲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十字刀“哎哟”一声,碎玻璃掉在地上。
“你以为你的越狱计划很周密?”陈宇盯着他的眼睛。
“你摸清狱警换班时间,藏工具,联系同伙,却没想到监狱的通风管道早就被我们重点监控,周边的群众联防队员也一直在盯着可疑人员!”
十字刀挣扎着,却被陈宇死死按住。
干警们冲上来,手铐“咔嚓”锁在他的手腕上。
他喘着粗气,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我不甘心……马汉三不该死,你们冤枉他!”
“他该不该死,有法律说了算。”陈宇押着他往监狱里走,“你为了报仇,跟着台湾保密局干特务,破坏国家建设,伤害无辜群众,这才是真正的罪不可赦!”
监狱门口,林悦正在审问那个卖菜的同伙。
同伙的额头冒冷汗,在联防队员的注视下,终于招供:“还有一个接应的人,在附近的胡同里等着,暗号是‘下雨了收衣服’——他手里有微型电台,要给十字刀发情报!”
林悦立刻拿起手摇电话,接通附近的派出所:“立刻搜查附近的胡同,重点找一个说‘下雨了收衣服’的人,他手里有微型电台,是十字刀的同伙!”
雨还在下,雷声依旧。陈宇押着十字刀走进牢房,铁栏杆被重新修好,比之前更粗。
十字刀坐在木板床上,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老王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热水:“好好改造,别再想那些歪门邪道了。国家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别浪费。”
陈宇和林悦站在监狱的走廊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