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踩雷了——这伙孙子，把地雷埋在洞口必经路上，缺德透了。”
阿明揉着被咬的手背，咧嘴笑：“赵处，俺们广州公安没给你丢脸吧？实打实摁住俩！”
“搜！仔细点！别漏了炸药和密电！” 赵刚挥手，治安科的人立刻翻查山洞角落
一个盖着破布的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10支美式步枪，还有2箱黄色炸药，包装上的“磐石”标记和东北兵工厂的一模一样。
“陈部长！这儿有本联络册！” 施尔昌从石缝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是泛黄的本子，上面记着“广州-香港-台湾”的联络暗号，“最后一页写着‘周先生令：4月5日炸登记点，炸完往香港撤’！”
陈宇接过联络册，指尖捏着纸页泛白：“周志远跑了，但他的残余全被咱们抓了，武器也搜。
‘磐石计划’没了指挥，没了人手，没了炸药，彻底破产了！” 山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落在满地的武器上，泛着冷光。
“陈部长，你胳膊的纱布渗血了！” 赵刚凑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包广州凉茶膏，“俺媳妇熬的，治外伤管用，俺给你重新包上。
” 他的动作粗手粗脚，却格外小心，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你这伤是为了抓特务弄的，俺们广州公安得给你好好养着。”
施尔昌蹲在一旁，帮陈宇拍掉裤脚上的泥：“赵刚，你这凉茶膏闻着挺香，比北平的薄荷糖管用！等清完这儿，俺得跟你媳妇学两手。”
赵刚咧嘴笑：“中！等忙完，俺请你俩喝广州糖水，双皮奶、姜撞奶，管够！”
“赵处！陈部长！” 卖糖水的阿婆端着个铝锅跑过来，锅沿冒着热气。“
刚才有俩穿黑褂子的往山洞跑，贼头贼脑的，俺赶紧让联防队的后生去报信——还好你们抓着了！”
她舀出两碗姜撞奶，递过来，“快喝，暖身子，陈部长你受伤，别沾凉的。”
陈宇接过碗，姜香混着奶味飘进鼻子：“谢谢阿婆，多亏你报信，没让他们跑了。
” 阿婆摆手：“谢啥！你们公安守着俺们的登记点，抓特务，俺们老百姓也得搭把手。
新中国的安稳，不是你们一家的事！” 登记点方向传来热闹的人声，是特务排队登记的动静，安稳又踏实。
“赵刚，把抓的特务押回局里审讯，重点问周志远往香港的逃跑路线。
” 陈宇喝完姜撞奶，身上暖了不少，“联络册给广州密电科，让他们破译剩下的暗号，跟香港方面联动，盯着周志远的落脚点。”
赵刚立正敬礼，嗓门又响起来：“放心！俺保证审得明明白白！周志远就算跑到香港，俺们也得把他的线索递过去，让他永无宁日！”
阿明补充道：“登记点的联防队俺们加了人，糖水阿婆、修鞋的阿叔都愿意帮忙盯梢，特务想靠近，门都没有！”
施尔昌收拾好探测器，扳手别回腰间：“陈部长，广州的残余清完了，‘磐石计划’算是彻底歇菜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回北平做总结了？
” 陈宇点头，望向山下的广州城：“是该总结了，从皋平到广州，两年多，总算没白费。”
“陈部长，俺再给你换块纱布。” 赵刚蹲在路边，小心翼翼解开陈宇左臂的旧纱布——伤口没裂，但渗了点血。
他把凉茶膏涂在纱布上，缠得松紧刚好：“俺媳妇说，这膏子能消炎，你回北平路上别沾水，有事让小李给俺拍电报。”
施尔昌在旁摘了朵木棉花，别在陈宇的衣襟上：“广州的花，沾点喜气，也算咱们清剿成功的记号。
” 陈宇看着衣襟上的红棉花，嘴角难得扬起来：“行，这花俺带着，回北平给大伙看看，广州的胜利花。
” 山风吹过，榕树叶子“沙沙”响，没了雾的越秀山，看得清远处的珠江，汽笛“呜呜”传来，安稳又祥和。
“小李，给北平发报，说广州残余清完，‘磐石计划’核心力量全灭。
” 陈宇坐在临时办公室，面前摊着联络册和武器清单，“让王秀兰盯紧香港的频率，周志远可能会给台湾发报，别漏了线索。”
小李点头，笔尖“沙沙”写着电报：“陈部长，北平回电说，杨部长让你清完广州就回去，5月1号开全国肃特阶段性总结会，让你做主要汇报。
” 陈宇接过电报，指尖扫过“总结会”三个字，心里踏实——从建国前的肃特收尾，到现在计划破产，总算能给全国公安、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陈部长，俺就不送你去机场了，得回去审特务。
” 赵刚递过个布包，里面是凉茶膏和晒干的木棉花，“这膏子你带着，棉花干了插在瓶子里，能放挺久。
” 施尔昌拎着行李，咧嘴笑：“赵刚，你放心，俺会盯着陈部长擦药，不让他伤口发炎。”
陈宇拍了拍赵刚的肩：“广州的事就交给你了，登记工作别松劲，有情况随时联系。
” 他走到机场门口，回头望了眼越秀山——榕树、木棉、清完的山洞，还有赵刚和广州干警的笑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