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回顾:陈宇破译“磐石计划”密电,发现东北兵工厂藏12名潜伏特务,刘勇带队紧急排查。
1949年10月12日清晨,沈阳东北兵工厂的烟囱冒着白烟,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粒。
刘勇带着队员刚走进厂区——“轰隆”一声巨响,锅炉车间的窗户瞬间被炸飞,铁皮碎片“哐当”砸在地上。)
“快!疏散工人,排查伤亡,”刘勇腰别手枪,大喊着冲向爆炸现场,军靴踩过积雪“咯吱”响。
沈阳公安张队长带着当地干警紧随其后,手里的探测器“滴滴”急促报警:“刘团长!现场有炸药残留!是黄色炸药!”
锅炉车间的铁皮屋顶被炸出个大洞,积雪簌簌往下掉,地上散落着炸碎的零件和焦黑的木屑。
“报告!没人受伤!幸好老工人李师傅提前发现锅炉异响,让大家撤了出来!” 侦查员跑过来汇报,声音带着后怕。
刘勇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这些特务真狠毒!选在工人上班时间炸锅炉,就是想灭口,更想破坏生产,好狠毒的计谋”
他弯腰捡起块炸开的铁皮,上面还沾着黄色的炸药残留——和陈宇说的“磐石计划”炸药一模一样。
“嗡——”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陈宇带着林悦、小李降落在兵工厂空地上,身上还沾着飞机上的寒气。
他快步走向爆炸现场,腰别手枪,轻轻捡起地上的铁皮碎片,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勾起回忆——闪回炸开(眼尾发红,指尖微微发颤,按住额头稳住思绪):
1947年石家庄兵工厂,同样的黄色炸药,同样的锅炉车间爆炸,铁皮上的残留痕迹一模一样,当时三名老工人没能逃出来,厂房炸得只剩断壁残垣!
“是内部人干的。”陈宇的声音沉得像冰,“黄色炸药需要精准布置,外人进不了锅炉车间,肯定是厂里的‘技术人员’干的!”
“张队长,调阅兵工厂的考勤记录,重点查锅炉车间的技术人员!”陈宇坐在临时办公点,面前摊着考勤表,小李在旁架起电台,天线裹着雪粒。
张队长立刻抱来考勤册:“陈部长!锅炉车间的技术员张某,今天请假,他的履历是1948年国民党留下的,假身份,” 考勤表上“张某”的名字旁,画着个小小的“请假”标记,墨迹还很新。
林悦凑过来,看了一眼:“我查了张某的档案,他之前在国民党工兵部队当过爆破手。” 她递过一份旧档案,“1947年石家庄兵工厂的爆炸案,他就是参与者之一!”
“跟俺走,去张某家,”刘勇拎着探测器,带着队员快步走向张某的住处——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口积着厚厚的雪,门楣上还挂着没拆的旧灯笼。
“哐当——”刘勇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铺盖凌乱的床。
“探测器有反应!在床底下,” 侦查员大喊着掀开床板——个黑色的包裹赫然在目,打开一看,是包黄色炸药,包装上印着清晰的“磐石”标记。
“还有本日记!”林悦弯腰捡起床底的日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脸色渐渐凝重:“他在日记里写‘炸完锅炉就灭口老工人李师傅,绝不能留活口’,还说‘要和磐石组的老k汇合,下一个目标是长春火车站的军列’。”
“陈宇,你肩上沾了雪。”林悦伸手帮陈宇拍掉肩上的雪花,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肩章,忍不住皱了皱眉,“东北太冷了,你把围巾围紧点。” 她的手背冻得通红,却还是细心地帮他理了理围巾。
陈宇低头看着她冻红的双手,伸手轻轻碰了碰,手掌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去:“别光顾着我,你也把手套戴好,冻坏了怎么查线索。”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薄荷糖,塞进她手里,“含着,能暖和点。”
刘勇在旁看得直咧嘴,故意咳嗽两声:“咳咳!俺们还在搜线索呢,你们俩注意点,别让雪花把耳朵冻红了,” 林悦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握着薄荷糖,轻轻拨着糖纸。
“张队长,老工人李师傅在哪?”陈宇突然想起日记里的灭口计划,心里一紧,“张某要杀他,必须尽快找到他!” 张队长立刻点头:“李师傅在职工宿舍休息,俺这就带你们去!”
一行人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个穿工人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摸向李师傅的房门,手里拿着把匕首,刀身泛着寒光。“老k!”刘勇大喊一声,猛地扑过去——那人正是“磐石组”的老k,想提前灭口!
老k见势不妙,突然往嘴里塞了什么,嘴角瞬间溢出黑血——他咬碎了假牙里的毒药。
“娘的!还想畏罪自杀自杀!” 刘勇一把按住他,手指抠着他的嘴,却已经晚了,老k只说了句“军列……10月18日……”就口吐鲜血,断了气。
“老k是磐石组的骨干,负责接应潜伏特务。”陈宇坐在桌前,双眼盯在地图上画的圈,“他提到10月18日长春火车站的军列,肯定是‘磐石计划’的下一步——开国大典后的首趟军列,运送的是兵工厂的武器,特务想炸了军列,断了前线的补给!”
刘勇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桌上:“这些特务真阴险,炸锅炉、杀工人、炸军列,就没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