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章小李档案破局揪出乌鸦组“太原工人”，杜葆田从烟馆地道逃脱留半块玉佩。
1月15日的清晨，平山县的田埂冻得硬邦邦，陈宇揣着小李档案袋里的半块刻纹玉佩，和施尔昌挑着带霜的菠菜，扮成菜农踩过冻土——老槐树的影子里，藏着“送菜”的暗号与内鬼的哨声。
土路结着薄霜，骡车轱辘“咕噜”碾过结冰路面，玉米杆“哗哗”扫过车帮。
陈宇穿着打补丁的蓝布棉袄，裤脚沾着田泥，挑着两筐菠菜，菜叶上的霜“簌簌”落，冻得指尖发麻。
施尔昌跟在旁边，棉帽檐压得低，手里攥着藏暗号的铜钱，粗喘着说：“陈副局长，马家庄的菜农都认识马组长，俺们得装得像点，别露馅。”
陈宇摸了摸怀里的档案袋，玉佩硌着胸口，笑着说：“放心，我在晋察冀扮过菜农，挑担的架势没忘——你看，筐绳得往肘弯绕两圈，才像常干活的。”
他示范着把筐绳绕好，菠菜叶子“唰”地扫过裤腿，泥点溅在鞋上——远处传来鸡叫，马家庄的村口，渐渐露出老槐树的影子。
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的，树皮裂着缝，风卷着麦壳“沙沙”响。
“马家菜摊”的木牌歪歪挂在树杈上，马组长蹲在摊后，戴顶旧草帽，手里择着韭菜，韭菜叶的汁“嗒嗒”滴在冻硬的地上。
他的手背留着块烙铁疤，月牙形，和陈宇上次闪显里“特务给手下烫标记”的疤痕，分毫不差（今日第一次闪显，轻微头晕，额头冒冷汗）。
“要3斤带根韭菜，2斤带泥葱。”陈宇凑过去，声音压得低，按接头信的暗号说。
马组长的手顿了顿，草帽檐下的眼眯成缝，从菜筐底摸出张折成三角的糙纸，递过来时指尖发颤：“送菜路线，按这个走。”
“是公安的联络哨！”施尔昌猛地摸向腰间的枪，声音发急，“不是咱们的人！”
马组长脸色骤变，攥着韭菜的手瞬间摸向菜摊下的步枪，嘶吼着：“撤！有埋伏！”
马家庄里窜出四五个穿短打的特务，有的拎着枪往村西跑，有的掀翻菜摊，木筐“哗啦”砸在地上，菠菜撒了一地。
“别让他们跑了！”施尔昌掏出晋造17式步枪，抬手就扣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打中个特务的腿，特务“嗷”地栽倒在冻土上。
陈宇挑着菜筐就冲，故意把筐往地上一放，菠菜撒得满地都是——正好绊住个特务的脚，特务“噗通”摔在田埂上，脸蹭满泥。
“抓活的！”陈宇扑过去，膝盖顶住特务的后背，指节攥着他的胳膊，枪茧蹭过特务的袖口：“说！马组长要去哪？”
特务抖得像筛糠，刚要开口，就听见晒谷场方向传来“砰”的一声——是信号枪！
陈宇追到晒谷场时，马组长正举着把银色信号枪，朝天上打了颗红色信号弹，“砰”的炸响在半空。
“那是皋平公安的特供信号枪！”陈宇瞳孔骤缩——枪身上“皋平公安”四个字，刻得清清楚楚，和周明副局长办公桌上摆的那把，一模一样！
闪回突然触发（第二次闪显，脸发白）：上周周明来石家庄交流，拿着信号枪笑着说“这枪是皋平独一份，关键时刻能调巡逻队”——画面碎时，陈宇心里“咯噔”一下：内鬼是周明？
马组长见信号弹炸开，转身就往麦秸垛跑，枪托撞在麦秸上“哗啦”响，还回头打了两枪，子弹擦着陈宇的耳朵飞过，打在老槐树上，木屑“簌簌”掉。
“追！他钻地道了！”陈宇冲过去，麦秸垛后藏着个黑黝黝的地道口，马组长早没了影，只留下个空枪套和半张揉烂的纸，上面写着“正月十五，老巷见”——老巷正是兵工厂附近的窄巷，送菜路线根本是幌子，是要借送菜的由头，往兵工厂送炸药！
施尔昌把抓到的特务押进派出所，特务的腿还在流血，哭着喊：“别打俺！俺都说！”
他坐在冻土上，眼泪“吧嗒”掉在泥里：“马组长说…说皋平的‘白鸽’会帮我们，正月十五炸了兵工厂，北平的还乡团就来救我们！‘白鸽’还教我们吹三短一长的哨声，说能调开巡逻队！”
“白鸽？”陈宇攥紧那把信号枪，指节泛白——周明每次来石家庄，都要拉着他问兵工厂的后勤路线，还特意教战士们吹“三短一长”的哨声，说是“紧急联络用”！
“施尔昌，”陈宇突然开口，声音冷硬，“你立刻回皋平，盯着周明的动向，别让他察觉我们怀疑他！”
施尔昌攥着信号枪，链声“哗啦”响：“放心！俺准盯得比猫看老鼠还紧！”
“陈宇！”林悦急冲冲跑过来，额角沾着汗，手里举着半块玉佩，声音带气音，“杜葆田从地下烟馆的地道跑了！这是他留下的，藏在灶膛里！”
陈宇赶紧掏出小李档案里的半块玉佩，两块一对——正好拼成完整的圆形，玉面上刻着“北平前门药材行”六个小字，墨痕还新鲜！
“他要去北平搬救兵！”陈宇拍桌，木桌“哐当”响，“药材行是军统的联络点，杜葆田肯定是去找北平保密局，要和‘白鸽’里应外合，正月十五炸兵工厂！”
林悦垂眼抿唇，指尖无意识抠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