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捆得结结实实。
刘勇的胳膊被木梯划了道口子,血渗出来,他却咧嘴笑:“陈科长,这三个‘舌头’抓得干净,没开一枪!”
陈宇点头,摸出布条给刘勇缠胳膊:“先别得意,赶紧押回指挥所,审问他们暗堡的情况。”
林悦扶着洞口的木梯,耳尖泛红:“我来看着俘虏,你们先走,我能行。”
电话那头传来保安5团团长的声音,带着哭腔:“军座,外市沟西侧的暗堡没动静了,派去查看的兵也没回来——会不会是共军摸进来了?”
刘英“啪”地摔了话筒,一脚踹在椅子上:“共军共军!就知道共军!”
他转向刘化南,眼睛通红,“让1营去外市沟西侧看看!要是丢了暗堡,就把保安5团团长毙了!”
刘化南擦着额头的汗,声音发颤:“军座,1营要守内市沟,要是调走了,内市沟就空了……”“空了也得去!”刘英吼得脖子青筋冒,“外市沟丢了,内市沟也守不住!快去!”
刘化南喏喏退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特务队队长跑进来,压低声音:“军座,‘磐石’先生来了,说有要事找您。”刘英皱起眉:“让他进来,别耽误老子的事!”
陈宇站在旁边,指尖摩挲着城防图,枪茧蹭过“裕华路”三个字。
“把布条拿下来,”朱首长声音温和,“只要你们说实话,就不伤害你们。”
第一个俘虏咽了咽口水,声音发抖:“暗堡里有秘密地道,直通市区裕华路,入口在32号的棺材铺里——那是警备司令部的应急通道,能走担架,还藏着弹药!”
刘首长眼睛一亮,指节敲了敲地图:“棺材铺?裕华路32号?”俘虏赶紧点头:“是!平时由特务队看守,里面有个石先生,经常去检查,带着黑布包,不知道装的什么。”
“白先生?”陈宇心里一紧,攥紧拳头,“是不是叫‘磐石’?”俘虏愣了愣,赶紧点头:“对!特务队的人都叫他‘磐石’先生,说他是北平来的大人物!”
朱首长当即拍桌:“这个情报太重要了!”他转向陈宇,“你带一个班,伪装成市民摸进棺材铺附近,侦查地道走向和特务队布防,只看不动,别打草惊蛇——等大部队攻城时,咱们从地道抄后路!”
陈宇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林悦走过来,递给他件破棉袄:“穿上这个,像个市民,”她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心点,‘磐石’肯定在棺材铺附近,别被发现了。”
刘勇和两个战士也换上百姓的衣服,小王扛着个锄头,咧嘴笑:“陈科长,咱这装扮,肯定没人认出来!”
陈宇点头,摸了摸怀里的匕首:“记住,遇到岗哨别慌,就说进城给掌柜的买菜,”他顿了顿,“要是被盘问,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林悦站在城郊的土坡上,拄着拐杖,望着他们的背影,耳尖泛红。陈宇回头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然后跟着刘勇,往市区方向走——晨雾已经散了,阳光照在城墙上,砖缝里的杂草“哗哗”晃。
赵刚带着班从下水道钻出来,手里攥着钳子,“咔嚓”剪断电话线——敌军的电话彻底成了哑巴。
“冲啊!”赵刚喊着,举着马拐枪冲进暗堡,里面的敌军没了联络,慌得像没头苍蝇,有的举手投降,有的往内市沟跑,却被野战军的火力拦住。
刘勇的弟弟刘强扛着炸药包,炸掉了三个暗堡的射孔,脸上沾着黑灰,却笑得开心:“哥,咱炸得真准!敌军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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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胳膊上的绷带渗着血:“好样的,等打完仗,哥带你吃小米饭!”
朱、刘首长来到战场,地上还留着弹壳,硝烟混着汗味飘满夜空。
刘勇正坐在石头上,给胳膊换绷带,血渗出来,染红了布条。
“小伙子,打得好!”朱首长走过去,用手轻轻碰了碰绷带,“抓了‘舌头’,还炸了暗堡,立大功了!”刘勇赶紧站起来,咧嘴笑:“首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陈科长指挥得好,咱也抓不到俘虏。”
刘首长递过一壶水,对陈宇说:“你们公安战士是好样的,侦查得准,下手快,没给咱们丢脸。”
他顿了顿,“棺材铺的地道情报太关键了,下一步,就看你们的了——摸清楚地道走向,咱们就能从后面包抄敌军!”
陈宇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是温的,暖到了心里。
战士们围在首长身边,阳光洒在他们带血的脸上,笑容里满是信心——攻城的号角已经吹响,裕华路的决战,就在眼前。
他喘着气,把纸条递过去,“棺材铺附近有特务队搬炸药,‘磐石’说要在地道里装炸药,等咱们攻城时,就炸了地道,把咱们的人埋在里面!”
陈宇展开纸条,上面画着地道的大概走向,还有炸药的堆放位置。
他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磐石’想炸地道,阻止咱们抄后路,”他转向刘勇,“明天一早,咱们就摸进棺材铺,查清楚炸药的位置,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