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章陈宇用连环炸药伏击进山的国民党军,小李也传回“望都-清风店”粮草路线,可刚把反埋伏的土雷清点完,军区的紧急公文就送到——“今夜撤离阜平,往冀西转移”,落款处的红章还带着油墨湿痕。
“档案队先打包密电码本,”他抬头时喉结滚了滚,枪茧蹭过公文上“冀西接应点”的字样。“
赵刚带警卫班护物资,施尔昌跟我查最后一遍岗哨,不能留任何特务痕迹。”
赵刚攥着手铐铁链晃了晃,链声混着粗喘砸在石地上:“我这就去!”军大衣扫过墙角的墨水瓶,墨汁“滴答”滴在登记册上。
王建军扛着档案箱跑过来,裤腿沾的草屑掉在箱角:“陈副局长,档案都按密级分好了,最要紧的‘海鲨组名册’锁在铁盒里了!”
林悦抱着密电码本站在老槐树下,风卷着槐花落在她发上。
她抬手拂了拂,指尖捏着朵干槐花——是上周帮刘二婶晒的,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我爹的部队在冀西王家峪接应,”她声音轻得像风,“到了那边,我请你吃我娘做的烙饼,放两层葱花的那种,保证大家喜欢。”
“陈科长!这是望都到清风店的路线,”他把地图往桌上铺,指尖戳着“曲阳岔路口”,“副官锁在抽屉最里面,我趁他擦枪时抄下来的!”
赵刚凑过去看,突然猛拍桌,木桌“哐当”晃了晃:“望都近!绕曲阳多走20里!”他吼得脖子青筋冒,军帽上的红星都跟着颤。
陈宇翻着老周凌晨传的电报,突然抬眼怼回去:“上周张家口特务就设过近路埋伏!老周说第三军密电提‘佯动’,这路线指不定是诱饵!”
施尔昌蹲在墙角,手指划着地上的土痕:“曲阳有小路,”他抬头时眼里亮了亮,“1944年我跟老周送情报走过,从山腰绕,能避开所有岗哨,就是得蹚条小河。”
林悦端来热茶,杯底“哐当”撞在桌上:“我查过气象记录,今天小河水位低,蹚过去没问题!”
陈宇指尖点在望都的位置,指腹蹭过地图上的褶皱:“就走曲阳!”他把电报和地图叠在一起。“
小李去通知刘勇探路,让他带两个水性好的,查清楚小河边有没有特务岗哨。
赵刚把物资分装车,档案箱必须盖三层油布,今天可能下雨。”
赵刚举着马拐枪往车板上敲,枪托“砰砰”响着:“好!到了冀西就给他们来个回马枪,让这群反动派知道咱们的厉害!”
小王踮脚够车顶的档案箱,左腿突然晃了晃——是上个月抓特务时被枪托砸的旧伤。
赵刚摸出个旧护膝扔过去,护膝上还留着块血渍:“45年抓李三时我戴的,你腿不好,裹上。”
小王攥着护膝红了眼,喉结滚了滚:“赵队,我下次不逞能了,再也不跳墙追特务了。”
施尔昌帮王秀兰扛密码机,机器的电线“哗啦”扫过地面。“密码本都锁在铁盒里了?”
他回头问,见王秀兰点头,才松了口气,“到了冀西得赶紧发报,老周还在北平等消息,别让他担心。
”王秀兰攥着电线,耳尖泛红:“我都记着呢,按‘枣糕密码’的顺序,错不了。”
刘二婶攥着双新纳的布鞋跑过来,鞋面上绣着朵槐花:“陈同志,这鞋给你,山路磨脚!”她往陈宇手里塞,指尖的老茧蹭过他的掌心,痒得人心里发暖。
有个老太太拉着陈宇的手,手背的皱纹里还沾着面粉:“你们还回来不?”她声音发颤,另只手攥着个布包,布包里的干槐花飘出香。
陈宇蹲下来,把布包接过来,指尖捏着朵干花:“等打跑反动派,一定回来给您修房子,盖砖瓦房,不漏雨的那种。”
老太太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好,我等着!”她往陈宇兜里塞了把炒黄豆,“路上饿了吃,顶饱。”
远处骡车的“吱呀”声混着孩子的哭喊声飘过来,像在说“早点回来”——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个刚编的草蚂蚱,追着队伍跑了两步,被她娘拽了回去。
“岗哨撤了没?”陈宇突然停住,指尖按在腰间的马拐枪上——岗亭里的灯没灭,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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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尔昌猫着腰摸过去,突然笑了:“是老张,他在给岗亭贴封条呢。”
老张举着浆糊刷,浆糊“啪嗒”掉在封条上:“陈副局长,岗哨都撤完了,”他抬头笑出褶子,算盘珠子在兜里“噼啪”响,“我把登记册都烧了,灰埋在老槐树下,特务就算回来也找不着。”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咱们走。”
刚拐过巷口,就见林悦抱着密电码本跑过来,气息喘得不稳:“发报机调试好了,”她递过个小纸条,上面是“冀西接应点确认”的密文,“我娘刚才发消息说,王家峪的红旗都挂好了,就等咱们到。”
施尔昌接过纸条,指尖蹭过“红旗”两个字,突然想起1945年解放张家口时,城楼上挂的也是这样的红旗。
赵刚背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