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他脸上——和老张的血一个温度。
林悦的电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窗台上的野菊被炮声震得掉花瓣。
她往耳机里塞了团棉花,手指在电键上翻飞,把王秀兰破译的日军求救电码记下来:“东经115度,北纬39度,请求空中支援……”
“林姐,陈科长他们会不会有事?”报务员小李的声音发颤,手里的铅笔芯断了。
林悦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枣花:“老张牺牲前说,枣花开的时候,就是胜利的日子。”她把枣花撒在情报纸上,“你看,像不像狼牙山的星星?”
主力部队的冲锋号在山谷里回荡,陈宇率队从65度陡坡冲下去,军靴在碎石上打滑,好几次差点滚下去。
赵刚的大刀劈得卷了刃,他干脆扔掉刀,抱起日军的歪把子机枪,对着卡车扫射:“刘勇!炸掉最后那辆装甲车!”
刘勇拽着刘小枣往公路内侧滚,躲开装甲车的机枪扫射。“小枣,搭人梯!”他蹲下来,让对方踩在自己肩膀上,“把炸药包扔进了望口!”
刘小枣的军靴踩在刘勇背上,那道被老张鲜血染红的《保定城防图》残片从口袋里掉出来。
他看着图上的“狼牙山隘口”,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枣子要在石头缝里扎根。”他纵身跃起,炸药包精准落进装甲车了望口。
爆炸声响起时,陈宇正用指挥刀挑开最后一个日军的面罩,对方居然是个少年,胸前挂着樱花特攻队徽章。
“你爹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刀停在对方喉咙前,少年突然笑了,咬碎嘴里的氰化钾,血从嘴角流出来,像没成熟的枣子。
公路上的硝烟裹着血腥味,陈宇捡起日军丢弃的电台,频率表上的数字刺得眼睛疼——4275千赫,和三年前“幽灵电台”一模一样。
“王秀兰,”他对着步话机喊,“查这个频率的所有关联记录,特高课和少壮派肯定有勾结!”
王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有敲键盘的脆响:“陈科长,我刚破译他们的求救电,撤退路线是……”她报出坐标,突然哽咽,“老张的情报,每个字都对上了。”
这时,孙参谋带着国军赶到,他的钢笔在俘虏名单上划着:“陈科长,有十二个突围的,往北平方向跑了,说是要向国军投降。”
陈宇冷笑一声,指着俘虏胸前的樱花徽章:“告诉他们,投降可以,但得先把这徽章摘了——八路军不接受戴血徽章的俘虏。”
十二名日军残部举着白旗,跪在国军阵地前。孙参谋的钢笔突然指向其中一个:“你袖口有折痕,是狼牙山陡坡的坡度——少壮派指挥官,对吧?”
那人脸色煞白,孙参谋突然掏出指挥刀,刀鞘上的樱花纹和对方腰间的一模一样:“你们的‘玉碎’,不过是送死。”
陈宇蹲在他身边,看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等枣子熟了,咱们就来摘。”
远处传来锣鼓声,王秀兰被战士们抬着,胸前的“晋察冀巾帼英雄”奖章闪着光。
她挥着破译的日军电码,声音传遍山谷:“胜利就在眼前了!”
陈宇摸出怀表,两只“忠”字怀表在夕阳下泛着金红。
他突然明白,老张的“忠”,儿子的“忠”,还有那些牺牲者的“忠”,都藏在这狼牙山的石头缝里——等着长出新的希望。
【互动投票环节】
日军少壮派与特高课的联动,最可能涉及?
a 清乡党残余
b 国军内奸
c 关东军潜伏者
【彩蛋】
赵刚在清理日军尸体时,发现少年日军的口袋里有张照片:背面写着“1941年3月7日,与父于北平”,照片上的男人有六指,正抱着个戴“忠”字怀表的孩子。
下章剧情更加精彩,速追更订阅,看下章精彩剧集: 受降谈判!国共协同的“战犯清单”保定受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