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寂。
就在温舒与卫延的妻子几乎要软倒在地时。
“哇——”
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这片死寂。
紧接着,又一声略显微弱的啼哭,也响了起来。
院中的众人,齐齐松了一口长气。
温舒喜极而泣,卫延则是仰着头,看着夜空,眼角有泪光闪动。
也就在此时,一道青色遁光自夜空之中急速落下,光华散去,在院中现出一个跟跄的身影。
来人一身风尘,正是池元荆。
他从山嵇城租借了一件飞行法器,日夜兼程,估摸着妻子的产期将近,匆匆赶回,谁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着院中众人脸上那混杂着疲惫与欣喜的神情,一颗心提了起来。
“如何了?”
他的话音刚落,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名满脸喜色的产婆,怀中抱着两个用柔软布匹包裹的襁保,走了出来。
“恭喜县尊!恭喜卫老爷!是龙凤胎!母子平安,凑成一个‘好’字!”
温舒与卫延的妻子连忙围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两个小小的生命。
池乾祐与卫延也是满面红光,看着那对粉雕玉琢的婴孩,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县尊,贺喜县尊!”
“恭喜少主!”
周遭的下人们也纷纷上前道贺。
可池元荆,只是朝着那两个襁保匆匆一瞥,目光便越过众人,落向了那敞开的房门。
他拨开围拢的人群,大步走进了产房。
房中,血腥味尚未散尽,与那股清雅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池元鸢正端着一碗参汤,小口地喂着榻上的卫淑。
他看着榻上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看着她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额角的发丝,看着她那虚弱到了极点,却在见到自己时,努力想要牵起笑意的嘴角。
一股难言的愧疚,混杂着心疼,淹没了他的心。
池元荆单膝跪在榻边,握住卫淑冰凉无力的手。
“淑儿,为夫……还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