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竟是这般沉重的担子。
守一镇,护一族。
在绝望之中,寻到了一线生机,便毫不尤豫地赌上了一切。
而自己,却还在用那些志怪小说里的故事,去揣度父亲的用心,去怀疑那位庇护了整个家族的前辈。
一股羞愧之意,自心底涌起。
池元荆缓缓抬起头,他看着父亲那张略显憔瘁的脸庞,看着父亲鬓角不知何时生出的华发。
他第一次,不再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池家继承人的身份,去审视眼前的这一切。
“父亲,”池元荆的声音有些沙哑,“孩儿,明白了。”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代表着一种心态的转变,一种责任的承接。
池乾祐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这番絮叨,不仅仅是为了解开儿子的心结,也是为了让这香火祭拜的一个时辰,不显得那般漫长。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自怀中取出了那枚贴身存放的玉佩。
玉佩温润,其上光晕流转,与那石台上的光块遥相呼应。
“元荆,你看。”
池乾祐将玉佩递到儿子面前。
“此物,便是‘阵钥’。唯有执此钥者,方能真正与前辈沟通,得前辈之助,修行一日,可抵十日之功。”
他收回玉佩,目光转向那方石台,以及石台之上,那枚等待着主人的空白玉佩。
“去吧。”
“将你一滴心头精血,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