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越是想护住什么,那条线索就越可能从他最在意的人身上,慢慢浮出来。
就像当年她和杨震追的那个逃犯,最后也是因为放不下住院的母亲,才主动回了头。
人心这东西,从来都是案子的突破口,也是最不该被忽略的温度。
季洁捏着那份刚整理好的资料,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
楚砚母亲刘慧的照片露在资料袋外,蓝布褂子上沾着点泥星子,背景里的玉米地泛着青黄,透着股北方乡下的实在劲儿。
她走到陶非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咚咚。”
“进。”陶非的声音混着卷宗的油墨味传出来。
季洁推门进去时,正看见陶非把高立伟的档案往旁边推了推。
桌面上还摊着楚砚的考勤表,红笔在几个日期上圈了圈——正是楚砚每年请事假的那几天。
“有新东西。”季洁把资料袋往桌上一放,金属拉链磕在桌面,发出轻响,“楚砚他母亲还在,哈尔滨巴彦县红光村的,叫刘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