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某人正在为“该拿哪件睡衣”伤脑筋。
季洁勾了勾唇,索性拉开门,裹着那条白色浴巾走了出去。
卧室的灯调得很暗,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金沙。
杨震正蹲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件灰蓝色的棉质睡衣。
另一只手还捏着条他前几天刚买的真丝睡裙,眉头皱得像在分析案发现场的足迹。
“咔哒”一声门响,他猛地回头,看清季洁的模样时,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肩线和挺直的脊背,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浴巾边缘,留下一串细碎的水痕。
杨震咽了口唾沫,手里的两件衣服“啪嗒”掉在地毯上,声音都有点发紧,“领、领导,你怎么没喊我给你送衣服?”
季洁踩着拖鞋,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浴巾的边角扫过他的膝盖。
她弯下腰,捡起那件灰蓝色睡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不用。”
她抬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反正家里也没外人,穿与不穿……不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