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白炽灯的光惨白刺眼,郑一民坐在铁桌后,指尖敲着桌面。
对面的严峰跷着二郎腿,警服外套被他揉得皱巴巴,领口敞着,露出里面沾了油渍的t恤,活像块浸了水的抹布。
“都是一个系统的,自己交代吧。”郑一民的声音沉得像积了雪,“证据我这儿不少,给你个机会,别等我亮出来。”
严峰“嗤”地笑了,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老郑,少来这套。
有证据你早砸我脸上了,用得着在这儿磨叽?
我就跟刘志强通了个电话,怎么了?犯法?”
“怎么了?”郑一民猛地拍向桌子,铁桌发出“哐当”巨响,“刘志强问你扫黄组有没有行动,你怎么说的?
‘行动是机密’——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在哪儿?
在静心庄园嫖娼!
你随意外泄警务机密,这叫渎职!严重的渎职!”
严峰却梗着脖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吓唬谁呢?
老郑,你以为有张局给你撑腰,就能动我?”
他往椅背上一靠,眼神里带着股赤裸裸的嚣张,“我实话告诉你,市里有人!
我姐夫位高权重。
你现在放了我,啥事儿没有。
不然,别说你,就是张局都得亲自给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