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上面打招呼的关系’;
前阵子抓的组织卖淫团伙,主犯第二天就取保候审,他账户里多了二十万;
还有更绝的——”
郑一民越来眉头皱的越紧,“你们既然知道,怎么不上报?”
江澄忽然压低声音,眼里迸出怒火:“郑支,老崔你认识吧?
前年想往上头报严峰的材料,在半道上让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
他爹妈受不了刺激,半年内相继去世,妹妹……”
江澄的声音哽住了,喉结滚动了半天才续上,“妹妹被逼得辞了职,至今杳无音信。”
“我们是警察,可我们也是人。”一个年轻女警红着眼圈接话,声音发颤,“我们有爹妈要养,有孩子要护,谁敢拿全家的命去赌?”
“我们一直在等。”江澄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等有人敢掀他的底,等天亮。
郑支,您今天来,就是我们等的天亮。”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办公区里立刻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