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不能慌。”他对着楼梯间的窗户深呼吸,玻璃映出自己煞白的脸。
指尖在手机壳上抠出几道白痕,最终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现在任何一个电话,都可能变成自报家门的信号。
高立伟的办公室里,烟草味混着茶香在空气中发酵。
楚砚敲了敲门。
高立握着笔,在看着桌上的文件,“进来!”
楚砚推开门时,正撞见高立伟对着一份文件蹙眉,钢笔在“扶贫款拨付明细”那页画了个圈。
“高局。”楚砚反手带上门,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时副市长……被扫黄组带走了。”
高立伟握着钢笔的手没动,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呢?”
“不止他。”楚砚往前挪了半步,皮鞋跟在地板上蹭出轻响,“孙景峰、马局、傅老板……全联系不上了。
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没人接。”
高立伟的笔尖“啪”地落在纸上,晕开个墨点。
他抓起桌上的座机,指尖在拨号盘上跳得飞快,可就在要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又猛地停住。
听筒被他重重砸回机座,发出声闷响,震得桌角的笔筒都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