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大能让纱布渗出血来?”季洁“嗤”了一声,猛地踩下刹车。
警车像头被勒住的野兽,在柏油路上滑出半米远,后座的孙景峰和老王没防备,“咚”地撞在前排座椅背上,鼻梁磕得发麻,却谁也不敢吭声。
杨震被惯性带得往前冲,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左胳膊也跟着扯动,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这声痛呼瞒不住人,季洁已经转过身,眼神像手术刀似的落在他胳膊上。
“抬起来。”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劲儿。
杨震没法再躲,慢吞吞地把左胳膊挪到膝头。
藏蓝色警服的袖子早已被血浸透,暗褐色的渍痕顺着布料纹理往下淌,在肘弯处积成一小片黏腻的湿痕。
季洁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手指刚碰到纱布边缘,就被杨震轻轻按住。
“别碰,脏。”他笑得有点憨,“回去找法医室的老张处理就行,他手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