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顺着她的话说,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求之不得,领导可得保护我一辈子。”
季洁被他逗笑,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暖意。
两人没再说话,就那么背靠着背站着,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车声。
离三点还有五分钟时,杨震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监控组发来的消息:孙景峰的车已到六组门口。
杨震和季洁对视一眼,刚才的温情瞬间敛去,眼里只剩下刑警的锐利。
季洁松开他的手,默默退到办公桌后,手按在枪套上;
杨震则直起身,走到门口,虚掩的门缝里,能看见一辆熟悉的警车正缓缓驶入院子。
好戏,该开场了。
孙景峰的皮鞋踩在六组办公楼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他深吸了几口气,胸口像被塞进一团浸了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疼。
从院子门口到档案室不过百十米的距离,他却走得像穿越了半生——左边的墙面上挂着历年立功受奖的锦旗,红得刺眼。
他曾在那面“命案必破”的锦旗前站过三次,如今再看,只觉得像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