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高立伟冷笑一声,指节在桌面上重重一叩,“他现在是颗随时会炸的棋!”
他站起身,背着手踱到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公务车,“沈万山必须死,今晚之前,必须从医院‘消失’。”
楚砚也有些慌了,“我已经催赵铁军了……”
“赵铁军也不能留。”高立伟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不管他成不成事,都得死。”
楚砚的背脊猛地一僵,像被冰水浇透。
他知道高立伟心狠,却没想到能狠到这个地步。
赵铁军跟着他们卖命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是个用完即弃的玩意儿,“高局,这……”
“你想让他活着指证我们?”高立伟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沈万山的账本牵扯多少人?
你我能担得起?赵铁军活着,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拆了。”
楚砚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他清楚高立伟的脾气,决定的事,从来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这就去安排。”他低声说,转身就要走。
“等等。”高立伟叫住他,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让赵铁军明白,事成之后,责任他一个人扛。
他家人那边,‘安顿’好,别让他有后顾之忧。”
最后那个“安顿”,说得轻描淡写,却透着股血腥味。
楚砚咬了咬牙,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