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都有警员守着,我根本靠近不了。”
“废物!”
楚砚的声音陡然沉厉,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
孙景峰,你忘了自己些钱是怎么来的?
忘了你儿子在国外的豪宅,是谁全款买下的?”
这话像鞭子似的抽在孙景峰脸上,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我知道!
可杨震在那儿镇着,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硬闯吧?”
“闭嘴!”
楚砚呵斥道,背景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他似乎走远了些,“盯着点六组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打过来。
要是沈万山把不该说的抖出来,你我都得去吃牢饭!”
电话“咔哒”一声挂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孙景峰握着手机呆坐了半天,河风吹进车窗,带着腥味扑在脸上。
他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推开车门冲下去,扶着河边的柳树干呕起来——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
他蹲在地上,从烟盒里抽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烟蒂扔了一地,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那些钱、儿子的豪宅、楚砚阴狠的语气、杨震锐利的眼神……像无数根线,缠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