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过了!”
杨震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闻言回头,嘴角勾起抹痞气的笑,“好不容易有个光明正大赖在六组的理由,多腻歪,都不过分?”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出门去,走廊里传来他轻快的脚步声,像极了年轻时追着线索跑的模样。
郑一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想起杨震中枪,退居二线的事情!
这些年,杨震身上的锋芒确实磨平了不少。
当年在审讯室里能跟嫌疑人拍桌子对骂,现在却能对着赵铁军那副假笑应付自如;
当年为了一句“程序不对”,能跟上级吵到脸红脖子粗,现在却懂得用调令这种“障眼法”引蛇出洞。
郑一民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六组老成员的合影。
杨震站在最边上,穿着警服,嘴角扬得老高,眼里的光比闪光灯还亮。
那时候的他,像把刚开刃的刀,锋利得能划破一切黑暗,却也容易伤到自己。
“磨平棱角,也未必是坏事。”
他用指腹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声音里带着点感慨。
现在的杨震,更像块被水流冲刷过的石头,没了当年的尖锐,却多了份沉甸甸的分量。
他懂得在该收的时候收,该放的时候放,这份沉稳,比当年的一腔热血更能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