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一直没说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缓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直到这时,她才抬眼,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张磊脸上,“你可能还没弄清事情的分量。”
她将法医报告往前推了推,纸页在桌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这份报告上写得清楚。
林薇颈部有弧形皮下出血,是手指抓握的痕迹;
左手腕三道平行划痕,生活反应明显,是典型的抵抗伤。
天台飘窗沿上的鞋印,与你穿的运动鞋纹路完全吻合,还叠在林薇的鞋印之上。”
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砸在张磊心上,“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们在天台上发生过激烈争执。
以现在的情况看,你或许只是一时失手。
过失致人死亡,和故意杀人,量刑天差地别。
但你要是继续嘴硬,等我们查出更多对你不利的细节。
到时候可就不是‘失手’能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