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屋里的温度却一点点升了上来。
杨震抱着怀里的人,忽然觉得那双新鞋再风光,也抵不过此刻季洁眼里的光。
这才是他最该炫耀的宝贝,是藏在所有坚硬背后,最软的温柔。
杨震抱着季洁往卧室走时,脚步放得极轻。
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带着点微烫的暖意,拂过他颈间的皮肤,像羽毛轻轻搔着。
卧室的窗帘没拉严,月光漏进来一缕,正好照在床沿,映得季洁的侧脸泛着层柔和的白。
杨震把季洁放在床上时,她下意识蜷了蜷腿,像只受惊的猫。
杨震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才抬手解自己的衬衫。
领带被随手扔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紧实的胸膛,肌理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疤。
都是早年办案时留下的勋章。
“要不要摸一摸?”
杨震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俯身凑到她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烫。
季洁往旁边挪了挪,别开脸,“我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没那么好奇。
又不是没见过……”
嘴上这么说,耳根却悄悄红了。
杨震低笑一声,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可我想把你宠得像个小姑娘。”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忽然软下来,“别人有的,你都得有。
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这话像温水,慢慢淌进心里。
季洁终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按在他的胸膛上。
掌心下的皮肤温热,心跳沉稳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
她的指尖划过那几道疤痕时,杨震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了下去。
这吻比刚才在沙发上更沉,带着点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季洁的手被他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起初还想推拒,后来却渐渐松了力道,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后背。
呼吸交缠间,屋里的空气渐渐变得黏稠,细碎的呢喃混着压抑的喘息,像被月光泡软的棉絮。
不知过了多久,杨震才稍稍退开,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嘴角勾出抹得意的笑。
季洁没好气地瞪他,“你又这样。”
她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哑,“杨震,你讨厌。”
“我还有更讨厌的。”
他俯身,鼻尖蹭着她的下颌,声音低得像叹息,“领导要不要见识一下?”
季洁仰头看他,眼里闪过丝狡黠,非但没怕,反而挑眉:“好啊,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
这挑衅像火星,瞬间点燃了杨震眼底的火。
他低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俯身吻了下去。
季洁身上的睡衣被轻轻解开,月光漏进来,照得她锁骨处的肌肤泛着珍珠似的光。
两人像孩子似的闹着,她伸手推他,他就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
他低头要吻她,她就偏过头去咬他的下巴,却被他逮住机会加深了吻。
……
直到季洁的呼吸彻底乱了,手脚都软了,才推着他的肩膀喘道:“我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杨震趴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笑出了声,“下次还挑不挑衅了?”
季洁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间。
杨震也没再逗她——他太清楚,真把她惹急了,今晚别想安生。
杨震赤着脚抱季洁去卫生间,温水漫过皮肤时,季洁的睫毛还在颤。
杨震替她擦着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她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像在确认什么。
回到卧室时,床单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杨震把她放在沙发上,捏了捏她的脸颊,“领导在这坐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季洁想起刚才的光景,脸颊腾地红了,拽过沙发毯盖在腿上,小声道:“那你快点。”
杨震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遵命。”
他动作麻利地换了床单。
时间不早了,不能手洗,把床单扔进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嗡鸣声里,带着点寻常日子的暖意。
重新把季洁抱回卧室时,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往被窝里一钻,就像只找到了窝的猫。
杨震躺进去时,她自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呼吸渐渐匀了。
他低头看她睡着的样子,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影,嘴角还微微翘着,像在做什么好梦。
窗外的月光移了位置,照在床头柜的警徽上,泛着冷光。
杨震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在她发间穿梭。
明天送她去上班,顺便找老郑取取经。
这婚,得求个让她忘不了的。
这么想着,他也渐渐闭上了眼,怀里的温度正好,连梦都变得柔软起来。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砖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
杨震是被怀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