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陶然嘴边,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当然可以。”
陶然张开嘴接住,小腮帮子鼓鼓地嚼着,细细品了半天,眉头还微微蹙着,像在研究什么深奥的课题。
杨震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追问,“怎么样?味道如何?是不是比你爸剥的强?”
陶然咽下虾仁,砸吧砸吧嘴,实话实说:“一样的味道啊。”
他又看向季洁,眼里满是困惑,“阿姨,可是我看你刚才吃得那么香,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
季洁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里都漾着暖意。
她伸手摸了摸陶然的头,指尖拂过他柔软的头发,“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啦。”
有些味道,从来都不止在舌尖上。
杨震看着季洁跟陶然说话时温柔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褪去了枪林弹雨,藏起了生离死别。
这才是他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想抓住的安稳。
陶然还想再问。
陶非已经夹了个油亮亮的鸡翅塞进他嘴里,故意板起脸,“吃吧你,小话痨,再问下去菜都凉了。”
陶然被鸡翅堵住嘴,只好悻悻地撅了撅嘴,低头专心啃着。
陶然小脸上,还带着点没弄明白的委屈,却也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