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入了车流,很快消失在阎解成的视野里。
阎解成攥着手里那沓带着小刀体温的钞票,呆呆地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那车,那牌照,那挥手间解决问题的气度……“丫的,小刀就是牛逼……”他喃喃自语,一股混合着嫉妒、羡慕和无力感的酸水冒了上来,“只要沾上他的女人,就没一个愿意离开的,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他又想起了儿子闫沫,那眉眼,那身板,那豁达开朗的性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刀。再想想自己这憋屈、残缺的前半生…
…一个荒谬却又带着点解脱意味的念头,突然从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幸好……幸好于莉当初跟了他……幸好,没再养出一个小号的‘阎解成’来遭罪……”
他深吸了一口南方潮湿闷热的空气,攥紧了手里的钞票,步履蹒跚地,朝着最近的那个绿色的公用电话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