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魂很冷,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平日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冷的,好比冬日冷感的阳光,或是深秋天际清寂的月,昆仑之巅皑皑的霜雪,远观可,参拜可,再近便是渎神了。
渎神是不对的,不能……
可是,
好热,好难受。
身体里仿佛有团烈火在烧,烧的每一寸骨骼胀痛不已,恰好被灌开的经脉又为其寻方便,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燎,燎的人头昏脑涨,拼尽全力也无法抑制。
一定是方才躲避季谌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的火烧到落了暗伤,影响到了现在。
直到贴上那阵冰冷。
凉的凉,烫的烫,无论如何,恼人的燥热是缓解了。
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久旱逢甘霖?细雨润枯枝?不不不,太单薄了,不够贴切。
尤其在极热的衬托下,疼痛中夹杂着一抹灵魂上的极致颤栗……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飘飘欲仙,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她承受不住轻颤。
这简直……比方才的欢愉还要美好一千一万倍,让人忍不住渴求更多。
灵府大开,神识碰撞交融时,想法自然是瞒不住的。
可沧泽却不动了。
只贴着边拿走自己的力量,再不逾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