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皮鞋,大学入学当天,接待老师还当他是来谈商务的。
入学没多久,更烫了头发,还是个显眼的金黄色。
今天尤其显眼。
一身高定,手上脖子的配饰都能将人闪瞎。
一般人,谁没事这么穿。
许秀琴给儿子剥橘子,将圆乎乎的橘子肉塞进儿子手里,聊家常似的说:“昨天听说你也在二百四十号?”
二百四十号就是许氏酒店在文华路开的五星分店之一。
许深:“嗯。”
顿了下,许深又接着多说了两句:“酒店新开业,需要热度,我找了几个朋友过去。”
许秀琴眼睛大亮,意外他竟然和自己解释。
来了精神,又问:“那你和妈妈讲讲昨天下午发生的意外吧?这事都闹上网了。我听说是住客和给咱们酒店做设计的公司女员工之间发生矛盾?”
许深剥了一丝桔瓣放进嘴里,缓慢咀嚼着,等咽下,才说话:“嗯。他们是男女朋友,女方被抛弃,不甘心,才来闹。”
许秀琴最看不惯那些抛妻弃子的富豪,要不是有合作,她平时连装都不想装。
当下说:“哎,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瞧我的儿子多优秀多好,再瞧那视频里的,长得丑就算了,还是个花心男。这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许深捏着桔瓣,迟迟没动静,一会儿开口时,脸色染上不屑冷意:
“怎么不说是这女人贪慕虚荣。是她骗了男的,被男的拆穿身份,她又恼羞成怒跑来质问。怪不了别人,只能怪她自己。”
许秀琴别提多震惊。
她儿子今天稀奇了呀。今天这都和她说多少话了。可不多见。
许秀琴不打算错过和儿子唠家常的机会,点头附和:“这话也对。这女的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人。尽想着攀高枝,谁家愿意娶。咱们家反正是看不上的。”
好一会儿没听他再说话,许秀琴也不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
毕竟她习惯了眼前的相处方式。
许秀琴又给儿子剥了一个桔肉,贴心叮嘱他:“吃完这个就该吃饭了。”
许秀琴收到了助理的消息。
许秀琴笑着开口:“小深今天去给客户送了手表?”
许深抬头看过去。
许秀琴和他对视,忙解释:“妈妈不是监视,你要不喜欢,下次妈妈让他们别说你的事。”
许深没说其他的,只说:“刚好我知道客户住哪,他又几次想请我吃饭,我才去的。”
许秀琴点头:“妈妈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是咱们许氏唯一的接班人,我的儿子不用去讨好任何人,只有别人求咱们的份。”
许秀琴是真的心疼。
这些年眼看着他大变样,她别提多担心。
可她不管怎么问,怎么查,都不确定缘由。
大一下半年,看她忙得焦头烂额,他主动提出帮忙。
原以为他情绪不佳,或许做不好,谁知道短短三个月,他都能独立运营一个部门。
有他在,许秀琴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也是有他在,公司才能挺过之前三年的萧条。
如今许氏酒店可以说在全国各地都是地标建筑的存在。
这都是她儿子的功劳。
她儿子长得帅,还有能力,不用她显摆,外头都是主动夸赞的人。
许秀琴别提多骄傲。
只有一点让她不放心。那就是至今,她不清楚儿子怎么就变了。
她不信无缘无故一个人会变化这么大。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当初找不到缘由,眼下时隔多年,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许秀琴望着儿子发愁。
她突然想起儿子高二下半年发生的那件事。
班主任给她打来电话:“是许深家长吗,许深似乎……想跳楼,请您这就来一趟学校……”
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班主任在电话里强装镇定说出的那句恐怖至极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赶去学校的。
抱住儿子的刹那,她觉得自己死了一回,又活了。
尽管许深告诉她,是个误会,他不是要想不开,但许秀琴每次想起都是心惊胆战。
许秀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耳边传来儿子的声音:“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许秀琴扯起嘴角摇头。
许深:“英姐喊咱们吃饭了。”
许秀琴:“好。”
许深担忧望着他妈,冲妈妈伸手。
许秀琴有被安慰,将手掌伸进儿子掌中。
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她儿子明明很正常。
就算和小时候变化大了点,那也许男孩子都这样。
这样想着,许秀琴的心算是安定了下来。
离开洋房前,许秀琴想起来,和许深说:“不管那女生受了什么委屈,她明知道酒店刚开业,却赶在这时候上门闹事。那家设计公司我瞧着也中规中矩,要不然换了。”
许深:“这件事交给我。”
许秀琴再放心不过,点头:“好,你看着办。”
“Z概念”是许深钦点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