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的?”楚妙颜话还没问完,小孩儿已经跑远了。
楚妙颜拿起信一看,寄信人是空的。
她没有拆开,她没有路边看信的习惯。
走到家里,楚妙颜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她很熟悉,是她之前关系很不错的同学——周良泽。
她爸爸和周良泽爸爸是同事,所以从小她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玩得很好。
周良泽喜欢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原本她爸爸出事,她想求周良泽帮忙的,帮忙问问他爸爸有没有办法。
但是她去找他两次,他都避而不见,显然是在躲麻烦,不想管她爸爸的事。
楚妙颜也就不再去找了,之后她就嫁给了陆九州,她爸妈也被下放到了西北。
现在她都嫁人了,再写信有什么用?
楚妙颜看一眼落款姓名,就是周良泽,她对信彻底失掉兴趣,看都不再看一眼,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
接着她专心设计国庆汇演的节目。
晚上,楚妙颜洗好澡,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她对自己的脸很重视。
每天晚上光护肤都会花很长时间,不仅脸上的,脖颈的,全身的,没有一处不精致的。
陆九州在院子里冲澡,他夏天都是用凉水在院子里冲。
一桶水直接浇上水,水顺着流畅的肌肉往下流,漫过收紧的腰腹,在月光下,荷尔蒙气息迸发。
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欣赏。
水冲完,他随手扯过毛巾在头发上擦着,走进屋子里。
视线不经意瞥到书桌,看到书桌有些乱,他走了过去。
桌上散落着一些纸,还有打开的书,乱放的笔。
陆九州一样样整理着,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习惯,看到乱摆乱放,下意识就整理了。
整理纸张的时候,他目光随意地落在上面,扫过那些文字。
蓦地,他动作顿住了,眼神霎时变得凌厉,眉头紧紧地锁着。
周良泽。
陆九州一字一句念着这个名字,说不出此时的心情。
因为这个名字,就是梦里勾搭楚妙颜跑的野男人。
他原本已经认为那个梦是假的,完全放下了这事。
可这封信的出现,让陆九州又警惕起来。
他媳妇有没有看这封信,看到这封信,她是怎么想的,会和梦里出现一样的行为吗?
陆九州拿不准。
两人就是再亲密,他也没办法完全估测楚妙颜的想法。
她总是天马行空,性格也是多变,而且他不懂情趣,也不会很多哄人的话。
陆九州眉毛皱得更紧了,他捏紧了那封信,很想把它烧了。
但最后,他还是放在了桌子上,还将他捏皱的纸抚平了。
陆九州回到卧室,楚妙颜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他走到床前,静静注视着她。
她侧躺在床里,脸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昏黄的灯光投下来,衬得娇媚的小脸更加柔软朦胧。
她嘴唇无意识抿了抿,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做了什么美梦。
陆九州关掉灯,抬手脱掉背心,上床从背后紧紧搂住楚妙颜。
楚妙颜觉得不舒服了,她挣了挣:“太紧了。”
陆九州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楚妙颜又挣了挣,她就感觉身后跟一个大火炉一样,烤得她难受。
陆九州闷哼一声,磨了磨牙,然后轻轻咬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哎呀,陆九州,你属狗的!”
楚妙颜被吵醒了,非常烦躁,她刚睡着。
但她刚转过身来,还没等着骂人,陆九州就紧紧吻住了她的嘴唇,一路攻城略地。
楚妙颜节节败退,用力拍打着他,可是她那点儿力气对陆九州来说,实在是没什么用。
最后娇花仍然接受了狂风骤雨的洗礼。
“陆九州,这个莽夫!”
楚妙颜一醒,就感觉浑身上下又疼又酸软,除了第一夜,她很久没有这个感觉了。
昨天陆九州跟失了智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要她,还一次比一次狠。
要不是她最后发火了,他还会继续。
“跟个疯狗一样!今天晚上必须分房睡!”
去学校的路上,楚妙颜还在心里气不平,天天这么折腾她,她课都没法上了。
虽然她就是个音乐老师,平时的课也不多,但她也是需要力气上课的,不能腿软得站都不站不住。
因此今天上课,她就坐着拉手风琴教学生唱歌的,完全改变了她上课的计划。
楚妙颜结束上课,回到家时陆九州还在营区,他白天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上是不回来的。
她坐在书桌前,想找出来排练计划继续写。
结果就发现,桌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周良泽那封信还在。
楚妙颜撇了撇嘴,昨天怎么忘了处理了,拿起来直接扔进了废纸篓。
可惜校长还没有填好词,不然就可以直接训练学生唱了。
不过校长的效率是有点儿慢,今天下午得去催一催。
下午楚妙颜没有课,不过她还是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