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是该热闹了。
只是这位老爷怎么住在丽正门处?此处虽热闹,可鱼龙混杂,哪里适合温书复习?自己要不要回去告诉那位公子,参加春闱的举人老爷大多宿在宣武门外,那儿离着贡院也近。
可待姑娘回头,那位公子已然消失在窗前,不由心怀失落。
裴景元自然不是回京参加春闱。他虽中了举人,但年纪尚小,先生和继父都让他往后压一压。他继父说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就算高中举人,得了才名,但毛头小子也得不到什么合适的差事。倒不若再等一等。年纪大些,得名得利。
再者如今诸皇子闹得厉害,倒不若再等一等,等着时局稳了。
亦或者等等新帝恩科。
可是他不想等。知晓三房分府出来后,他就等不及了。知晓她被个掌柜的欺负,他更不愿意再等。
他乖了,所以可以回来了。
待眼前车马连残影都看不见后,裴景元对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严叔道:“叔,汪掌柜那儿怎么样了?”
“回公子,那汪掌柜的确棘手,不怪四姑娘束手无策。这人简直滑不溜秋,明面上一点儿破绽没有,对着主子也恭恭敬敬。”
“是么?我倒不信,一个奴才还能成了圣人了?没有破绽,那就给他制造破绽。”
“是!”
“公子,要给三老爷寄拜贴么?”
裴景元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
他再也不想因为急切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