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地疼的时候,角落里,那个罪魁祸首(在他看来)终于有了动静。
小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他逃她追”的诡异场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茫然地问道:“赵叔叔你又和白大人玩什么游戏呢啊?老鹰抓小鸡吗?这次轮到白大人当老鹰了?”
赵金龙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边跑边回头怒吼:“玩你个头的毛线球球!!你白阿姨不是老鹰!是她娘的饿死鬼投胎!!尸变了啊!!大哥!!!”
“尸变?”小五眨了眨眼睛,这才聚焦看清白小常那青面獠牙、绿眼森森的模样。他浑身的毛瞬间倒竖!
“嗷呜!”一声短促的惊叫,小五连滚带爬地缩到了离白小常最远的那个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赵金龙看得气不打一处来,边躲闪白小常一个恶虎扑食(再次字面意思),边对着小五的方向破口大骂:“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你一个修炼成精的狗妖!!妖!!懂吗?!你怕个锤子的僵尸啊?!你平时的威风呢?!你的妖力呢?!上去咬她啊!!”
小五把脑袋埋得更深了,带着哭腔反驳:“赵叔叔你不怕你跑什么?!而且白大人这个样子好好吓人啊!比我们山里的黑熊精发怒还吓人!”
“我跑是为了谁?!啊?!”赵金龙一个懒驴打滚,惊险地避开白小常抓向他屁股的手(她似乎觉得那里肉多?),悲愤地喊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为了保住你这身狗肉,她能转移目标来追我吗?!我这是替你受过!替你吸引火力!你懂不懂什么叫牺牲精神?!”
小五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逻辑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弱弱地辩解道:“赵叔叔话不能这么说。你和白大人是夫妻,有了肌肤之亲的。真正的爱情,不就是应该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是美是丑,是人是鬼,是仙是魔,都应该不离不弃,坦然接受吗?现在正是考验你真心的时刻啊!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赵金龙:“???”
他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表演平地摔。内心疯狂咆哮:‘我接受你个狗头啊接受!她现在想接受的明明是我的肉!还考验真心?这他娘的是送命題吧?!小五你这都是从哪个三流话本里看来的毒鸡汤?!以后老子要是真能和月嫦办婚礼,司仪敢念这句‘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甚至变成丧尸都至死不渝’的誓词,老子第一个把他嘴缝上!!’
就在赵金龙内心疯狂吐槽,精神稍有分散的瞬间,他的脚后跟不幸绊在了一处极其微小、几乎不存在的地面起伏上。
“哎哟喂!”
一声惨叫,赵金龙重心失衡,整个人向前扑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虽然这里并没有屎。
完蛋!
这个念头刚闪过,身后那股阴冷带着涎水气息的风就扑了上来!
白小常成功扑到了赵金龙身上,将他牢牢压住。她似乎对赵金龙屁股上肉多的部位情有独钟,第一口就精准地咬在了他左侧大腿靠臀的位置!
“嗷——!!!”赵金龙发出了一声凄厉程度远超被杀猪刀捅了的惨叫:“松口!月嫦!疼疼疼!!这是肉!是屁股!不干净!!”
他拼命地向前爬,试图挣脱。但白小常咬得极紧,并且顺着他挣扎的力道,如同爬树一般,手脚并用地从他腿上往他身上攀爬!那湿漉漉的口水混合着某种对血肉的渴望,浸湿了赵金龙的裤子,让他又疼又恶心又恐惧。
赵金龙能清晰地感觉到,白小常那带着寒气的呼吸,正从他的后腰,逐渐移向他的背心,然后是脖颈!
‘吾命休矣!’赵金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自己短暂而憋屈的一生——穿越屡次求死不得,好不容易娶了个貌美如花的鬼王老婆,结果没死在敌人手里,反倒要成为爱妻饥饿时的应急口粮?这死法也太他娘的幽默了!
就在白小常那冰冷的嘴唇即将触碰到他颈动脉,尖锐的虎牙己经抵住皮肤,带来刺痛感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源头、也无法描述其色彩的“强光”,毫无征兆地充斥了整个“永世囚笼”!
这光并非温暖明亮,而是一种绝对的、仿佛能分解一切的“白”!它剥夺了所有的视觉,甚至短暂剥夺了思维。
赵金龙只感觉身上一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和脖颈处的刺痛瞬间消失。
紧接着,是脚踏实地的草地触感?鼻腔里重新涌入青草与泥土的芬芳,耳边听到了微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的鸟鸣?
强光褪去,视觉恢复。
赵金龙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草地上,而白小常,则跨坐在他的腰臀位置,双手还按着他的背,嘴唇距离他的后脖颈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两人都保持着前一秒在囚笼中的姿势,仿佛时空骤然切换,只有位置没变。
白小常眼中的惨绿幽光如同潮水般退去,狰狞的鬼脸也瞬间恢复成了那张倾国倾城、带着几分茫然和苍白的绝美面容。她眨了眨眼,看了看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