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可使不得啊!!”
白小常被他拦住,有些不悦,但也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夫君你想哪儿去了!小五本身就己经是鬼仙下品的层级,后来又独自在南阳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霜雪雨,修为打磨得更显精纯,如今己接近鬼仙中品。他乃大妖与鬼仙之后,根骨非凡,这一身血肉,蕴含的灵力与生机,岂是凡间犬类可比?正是滋补元气的无上佳品!”
她看着小五,语气充满了“赞赏”:“小五这孩子,身强体壮,气血旺盛,恢复力极强。我们也不需要把他整个儿炖了,那太浪费了。只需割些皮肉下来,配上几味温补的药材,熬成一锅浓汤,保管让云阙药到病除,说不定修为还能精进几分呢!对小五来说,不过是像平时打架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小五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但听到白小常夸他“身强体壮”、“恢复力强”,又听说只是要自己一点皮肉就能救那位“云澜少主”,顿时把胸膛拍得砰砰响,对着赵金龙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赵叔叔,婶婶说得对!我身体好着呢!一点皮肉不碍事!您就放心吧,就当就当我又和那母老虎打了一架,被挠了一下,不碍事!”
赵金龙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婶侄”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急忙把一脸“我很乐意献身”的傻孩子小五拉到自己身后,对着白小常,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不行!绝对不行!月嫦,这太离谱了!别说割肉,就是拔根汗毛我都舍不得!真要补,炖我的肉!我的肉虽然没啥灵力,但好歹是纯阳呃,曾经是纯阳之体总之,绝对不能伤害小五!”
小五被赵金龙如此维护,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眼圈瞬间就红了,哽咽道:“赵叔叔您对我太好了我我听说古时候有孝子割肉喂母,今日便让我效仿先贤,报答您和婶婶的恩情吧!您就让我尽这份心吧!”说着,他还真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副随时准备“壮士断腕”的架势。
赵金龙听罢,心中更是酸涩与坚定交织,这傻孩子的忠心,真是纯粹得让人心疼又头疼。他紧紧拉住小五的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古人是不得己而为之!我们现在有得选,怎么能走这种极端的路子?绝对不行!”
他见小五神情依旧倔强,甚至带着点“你们不让我献身就是看不起我”的委屈,生怕这孩子真干出什么傻事,心急如焚之下,也顾不得细想,连忙转头对候在不远处的阿旺喊道:“阿旺!别愣着了!赶紧去西市,买买点狗肉回来!要肥嫩的!炖汤!给云阙公子好好补补!”
他这话一出口,小五原本倔强坚定的神情瞬间凝固,随即黯淡下去。他低下头,那双毛茸茸的犬耳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低声嘟囔道:“唉同属犬类,相煎何太急看着同类被剥皮拆骨,下了汤锅我心里心里也是难受得紧若是为了救人还还不如用我自己的”
赵金龙:“!!!”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混账话,再看小五那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受伤模样,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被小五这突如其来的、基于同族血脉的悲悯与自我牺牲精神给彻底噎住了,一时竟僵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逻辑从犬妖的角度看,好像莫名地无法反驳?’
白小常在旁边看着赵金龙这手忙脚乱、口不择言,又看了看一脸“舍我其谁”最终却因同类遭殃而神伤不己的小五,忍不住扶额,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她这声叹息里,充满了对赵金龙这种不过脑子就说话行为的无奈,以及一种对眼前这复杂局面的微妙嘲讽。
“方才还要炖狗狗补身子,转眼又舍不得自家孩子倒是心安理得让那些与世无争的狗儿挨那一刀。这紧要关头的心思啊,还真是混乱得紧。”
她这话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小针,精准地扎在了赵金龙的良心和逻辑漏洞上,于是急忙改口:“错了错了!是赵叔叔糊涂!胡说八道!”对着小五连连摆手,又急吼吼地朝一脸懵懂的阿旺更正道:“阿旺!不是狗肉!不要狗肉!去买去买上好的牛羊肉!要肥瘦相间,最新鲜的!再买几只老母鸡!咱们炖汤!大补汤!”
白小常听罢又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哎~~狗狗是自家孩子,舍不得动一根毛倒是舍得让那些整日里埋头劳作、辛苦一生的牛儿马儿,却要挨上那一刀哦~~哎~~牛马好惨啊~~~”
“”
阿旺被这一连串的指令弄得晕头转向,但还是赶紧应了一声“是,主人!”,生怕一会再有什么变化,赶紧一溜烟跑向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