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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你给我停下!!”华祭反应过来,惊得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抢葫芦:“你怎么这样?!你当这是鬼街上三魂钱一碗的散酒呢??给我留点!!”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嗝”炘灼打了个带着浓郁酒气和寒气的嗝,随手将空空如也的葫芦塞回目瞪口呆的华祭手里,原本惨白如纸、死气沉沉的脸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股濒死的衰败气息却一扫而空,连身上一些较浅的伤口都开始蠕动愈合。
她长长地、舒畅地深呼吸了一下,感受着体内那股温和却强大的药力流转,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内腑,伤势竟好了三、西分之多!她睁开眼,正好看到华祭捧着空葫芦,一副痛心疾首、仿佛被剜了心头肉的表情。
炘灼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虽然还有些沙哑,却恢复了往日的几分豪迈与不羁:“至于吗?影神大人?不过是喝了你点酒,瞧把你心疼的这副模样!哈哈哈哈!”
华祭没好气地一把夺回空葫芦,小心翼翼地用兽皮擦拭着葫芦口,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咬牙切齿地道:“至于吗?你说至于吗?!你这头不知好歹的母老虎!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这可不是普通的灵酿!这是用太阴月华之精、混合了七十二种只在极阴之地生长的万年灵药,再佐以九幽深处的寒玉髓,在地脉阴眼处窖藏了至少三千年才成的‘玄冰玉髓酿’!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一口,都是拿来吊命或者冲击瓶颈用的!你倒好,跟喝凉水似的给我干完了?!可遇不可求!懂不懂?!”
炘灼被她连珠炮似的抱怨砸得有点懵,眨了眨还有些迷茫的虎目,看着华祭那真心实意肉疼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心中的尴尬倒是少了几分,好奇更甚:“这酒这么珍贵?你从哪儿弄来的?”
华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警惕地抱紧了怀里剩下的两个葫芦,眼神飘忽:“要你管!这都是我的珍藏!藏身之处岂能轻易告人?!”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当年跟着主母混的时候,偷偷在主母的私人酒窖啊不,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馈赠和嗯,自行探索的收获。
炘灼见她这副守财奴的样子,反而又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行行行,不问,不问总行了吧?瞧你那小气劲儿!”她顿了顿,笑声渐歇,目光复杂地看向华祭,语气也认真了几分:“不过谢了。这次,算我欠你一条命。”
华祭正在心疼她那些被牛饮的珍藏,闻言,头也不抬,挥了挥手,语气依旧带着点没好气,但其中的意味却深长:“谢什么谢?你我虽然平时不对付,打打闹闹几百年,恨不得把对方脑浆子都打出来但说到底,不都是红莲大人麾下办事的?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遇到外来的秃驴啊呸,是天庭的走狗,自然要一致对外。这点道理,我华祭还是懂的。”
这番话说的随意,却让炘灼心中微微一震。她看着华祭那看似慵懒不羁、实则重情重义的侧脸,一股暖流悄然划过心田。地府势力错综复杂,勾心斗角不少,能如此清晰地划下“自己人”与“外人”界限,并付诸行动的,并不多。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带着感慨的叹息,和一句:“总之,谢了。”
华祭这才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算是接受了这道谢。她将空葫芦小心收好,然后问道:“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搞的?惹出这么大动静,被三个天王级别的家伙追得像条丧家之犬?还偏偏跑到这太阴故地来了?”
提到这个,炘灼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虎目中闪过一丝戾气和困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幽冥霜煞窟呃,修炼。那三个家伙突然就跨界而来,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上了一堆什么‘私自下凡’、‘滥用玄火’、‘滥杀无辜’、‘搅乱阴阳’的罪名,然后就动手拿人!我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一路边打边逃,逃了一日,慌不择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撕开空间裂缝,掉到这片地方了”她环顾西周这美得不像话却又充满寂寥的废墟,皱了皱眉:“说来,你们怎么也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华祭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依旧昏迷的赵金龙和白小常,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无奈:“喏,还不是为了带这小两口来搞点浪漫,培养培养感情?谁承想,浪漫没搞成,倒是看了一场天庭追杀大戏,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炘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落在赵金龙和白小常身上,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愧疚、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她想起了之前在阳间对白小常的追杀,对赵金龙的屡次加害如今却被他们的“同伙”所救,还喝了人家(华祭)如此珍贵的救命酒。这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人。
华祭看出了她的窘迫,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她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过来搭把手,把这两个麻烦精也弄醒。这葫芦玄冰玉髓酿虽然被你糟蹋了大半,剩下这点,救醒他们应该够了。”
炘灼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她看了看白小常,又看了看赵金龙,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