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型夸张地表示:‘兄弟!牛逼!(破音)阳间泡鬼公主,地府还有牵挂!这桃花运,我老朱服了!’他很是识趣地清了清嗓子,打断这旖旎的氛围:“那个金龙兄弟,公主殿下,你们先聊着,我那边婚礼筹备还有一堆事儿,就先告辞了!金龙兄弟你好好养伤!”
赵金龙这才从纠结中回过神,猛地想起一件大事,急忙叫住朱若洲:“肉粥兄!等等!我给你准备的结婚贺礼!一套别墅,两辆跑车!还有给亮儿他爹和叔父的宝塔宅院!都还在阳间没烧过来呢!”
朱若洲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哎呀,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意哥哥我心领了!不过嘛”他挠了挠头,“那纸扎玩意儿,烧不过来哒!”
“啊?烧不过来?”赵金龙愣住了,“不是说烧了就能收到吗?”
朱若洲嘿嘿一笑,解释道:“那都是阳间活人的想法,图个心理安慰罢了。你真以为烧点纸钱元宝、纸人纸马,咱们在下面就能住上大别墅,开上豪车,使唤上丫鬟了?要真那样,地府早就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塞爆了!估摸着比阳间还堵车!阎王爷光处理这些‘违章建筑’和‘黑车’就得忙到崩溃!”
赵金龙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要是烧什么有什么,地府的经济体系和空间管理早就乱套了。他之前完全是被阳间的习俗给忽悠了。
“所以啊,”朱若洲拍了拍赵金龙的肩膀,“兄弟你的情义,我老朱记在心里了!比什么都强!你就安心养伤,等我婚礼那天,过来喝杯喜酒就行!至于礼物嘛”他促狭地眨眨眼,“把你那份子钱准备好就成!”
说完,朱若洲哈哈大笑着,转身飘走了。
赵金龙看着朱若洲消失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感觉自己之前忙活那大半宿,纯属自作多情。他挣扎着想抬手对刘洛做个无奈的表情,却还是无力。
刘洛见状,连忙柔声道:“赵公子你别动,好生躺着。”她很自然地起身,对赵金龙柔柔一笑:“我去送送朱差官。”
片刻后,刘洛送客回来,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朱若洲临走前那句“赵兄弟,好好待人家公主,这般真心可遇不可求啊!”的话语,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让她心中既羞又喜。
她回到榻边,看着闭目养神却眉头微蹙的赵金龙,心中充满了柔情。她轻轻伸出手,虚虚地抚摸着赵金龙魂体上那些伤痕,眼中满是心疼。
而赵金龙,虽然闭着眼,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刘洛的温柔关切如同暖流,熨帖着他受损的魂体;而白小常的身影和那份莫名的责任,又像是一道冰冷的枷锁,让他无法彻底沉溺。
一边是楚楚动人、情深意重的鬼公主,一边是清冷强大、却又偶尔流露一丝异样情绪的暗恋对象。这地府的桃花劫,来得也太突然、太棘手了点!
他躺在冰冷的石榻上,魂体受着伤,心里打着结,只觉得这鬼生,真是比阳间还要艰难几分。
而这一切,都被窗外一缕若有若无、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气息,悄然窥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