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被人当瘟神了。
赵金龙看着手里那点可怜的“遣散费”,再想想诸葛亮那疑似“天煞孤星”的命格,一股巨大的荒诞感涌上心头。他在地府当牛做马(打牌)都没这么憋屈过!
师徒二人(现在还得加上一个拖油瓶诸葛均)再次被命运一脚踹回了乡间。
赵金龙找了个僻静处,将诸葛玄正妻给的布囊倒空,又把一路“化缘”所得的全部家当抖搂出来,铜钱叮当作响,堆在一起,进行了第一次“家庭财政清算”。
算了三遍,数字无比真实而残酷——刚好够在南阳最偏僻的乡下,买一间废弃己久、西面漏风、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以及最劣质的种子和最破烂的农具。
“也好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赵金龙努力挤出乐观的笑容,安慰着两个情绪低落的孩子:“亮儿,均儿,记住,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诸葛亮看着那几乎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茅屋,小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忧思。诸葛均则懵懂地抓着哥哥的衣角,小声问:“哥哥,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
时值乱世,乡间壮丁大多被征去当兵,荒地倒是多得是。
赵金龙大手一挥(虽然没什么气势):“走!置办家当去!开启我们的‘躬耕南阳’新生活!”
于是,一副极具后现代解构主义风格的“农耕采购图”在南阳乡间上演:
东市买劣种:赵金龙对着干瘪的粮种讨价还价,试图用《周易》理论证明这种子生命力不够旺盛,应该打折。
西市购破锄:他挑拣着锈迹斑斑、木柄开裂的锄头,仿佛在挑选绝世神兵,最后选了一把看起来最能激发人“艰苦奋斗”精神的。
南市配辔头:他盯着给牛马用的辔头,眼神在小五(狗形态)和辔头之间来回逡巡,露出了资本家看到福报机器般的微笑。
北市买木头:买不起成品的犁,只好买些原材料,指望身边的“手工帝”诸葛亮再次创造奇迹。
“旦辞婶婶去,暮宿茅草屋。”赵金龙吟唱着即兴改编的诗句,带着俩孩子一狗,正式入住了他们的“南阳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