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力十足,教学热情空前高涨,再也没有丝毫怨气。
教不会引气?没关系!我们画一千遍火符!画不完不准吃饭呃,不准吃点心!感受不到阳气?没问题!为师用微薄的灵力给你当活体感应器!一遍遍演示,不厌其烦,细致入微,耐心值首接爆表。
就连诸葛亮脚边那条白狗,似乎都感受到了赵金龙昂扬的斗志,蹭他蹭得更欢快了。
时光荏苒,冬雪消融,春回大地。
诸葛珪外出公干归来,风尘仆仆。一回府,便听闻下人说赵先生教导小公子极为尽心,心中甚慰。
待到考较儿子功课之时,诸葛珪特意来到后院。
只见诸葛亮手持一柄小小的桃木剑,小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背的是赵金龙瞎编的、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口诀),猛地向前一刺!
噗!
桃木剑尖上贴着的一张符箓,应声冒起一小缕极其微弱、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青烟。
就这,还是赵金龙偷偷用自身灵力在几步外隔空催动的结果,紧张的差点把他弄得魂体出窍。
然而,在爱子心切的诸葛珪眼中,这一幕无疑是惊天动地的进步!
“成功了!亮儿!你成功了!”诸葛珪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快步上前,一把抱起还有些懵懂的儿子,举得高高的:“竟能引动符箓,生出烟气!赵先生真乃神人也!竟能将我儿教导至此!珪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诸葛亮被父亲举着,虽然不太明白那缕烟有什么了不起,但看到父亲如此开心,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当晚,诸葛府大摆宴席,一是为诸葛珪接风洗尘,二则是为感谢赵金龙的“悉心”教导。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诸葛珪频频敬酒,言辞恳切,对赵金龙的“教学成果”给予了高度肯定和由衷感谢。
赵金龙面不改色地接受着吹捧,心里虚得首冒冷汗,只能不断谦虚:“哪里哪里,是亮儿自己呃悟性坚韧!对,坚韧不拔!”他一边应付,一边下意识地观察诸葛珪的气色。
几杯酒下肚,诸葛珪谈兴更浓,但赵金龙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月余不见,诸葛珪的脸色似乎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润,但眉宇之间,却隐约缠绕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黑气,与他身上那点微末的、杂乱的“道气”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