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抗议，“别看了！”
“为什么？”南宫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能看？”
“不能！”白从安伸手去够毛巾。
“别动。”南宫霖说，“让我再看看。”
白从安动作顿住。
“……你看什么啊？”他声音越来越小。
“看你。”南宫霖回答得很直接。
他顿了顿，补充：“每一处。”
白从安脸彻底红了。
“确认完了吗？”他没好气地问。
“没有。”南宫霖说，目光终于重新对上他的眼睛，“转过去。”
“啊？”
“转过去，我看看后背。”南宫霖重复了一遍，声音耐心而温柔。
白从安瞪他。
南宫霖不为所动。
对峙了几秒，白从安败下阵来。
他慢吞吞地转过身。
背对着镜头。
后颈的腺体，平滑的脊背，还有腰线往下……
南宫霖的视线，明明隔着屏幕，却烫得吓人。
“后背的伤……愈合得不错。”
良久，他终于舍得开口。
白从安松了口气，下意识就要去捡地上的浴巾。
“别捡。”
南宫霖的声音透过光屏传来，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白从安伸到一半的手顿住，回头看他：“干嘛？你还看上瘾了？”
“嗯。”南宫霖居然直接承认了，“继续洗。头发还没冲干净。”
白从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已经长到了腰际，发尾在水里打着卷。
确实，泡沫还没冲干净。
“那你……把视频关了？”他试探着问。
“不关。”南宫霖拒绝得很干脆，“看着你洗。”
“……”白从安耳朵尖又开始发烫，“南宫霖！你……”
“我什么？”南宫霖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宝贝，怕我看？”
“你！”白从安不知如何反驳，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看吧！”
他转过身，背对镜头，开始冲洗头发。
动作有点僵硬。
虽然两人关系早已不同，但这样隔着屏幕“直播”洗澡，还是第一次。
怪……奇怪的。
温热的水流滑过发丝，带走泡沫。
他感觉到南宫霖的视线还落在他背上。
如影随形。
“你那边……战事不忙吗？”白从安试图找话题，打破这微妙的气氛，“还有空看我洗澡？”
“暂时告一段落。”南宫霖声音平稳，“偷个闲。”
“哦。”白从安应了一声，挤了点沐浴露，开始搓洗身体。
他动作很快，想赶紧洗完结束这场“酷刑”。
“慢点。”南宫霖忽然说，“身上还有伤，别用力。”
白从安动作一顿：“……知道了。”
他放轻了动作，心里却嘀咕：这家伙眼睛是显微镜吗？
冲洗干净，他关掉水，扯过一条干燥的大浴巾裹住自己。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很不舒服。
“洗完了。”他转过身，面对屏幕，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够了吧？”
南宫霖目光落在他滴水的发梢上。
“头发长了很多。”他说。
“嗯，躺了一个多月，能不长吗？”白从安扯了扯过长的发尾，有点嫌弃，“都到腰了，麻烦。”
“麻烦？”
“洗起来费劲，吹干更费劲。”白从安嘟囔，“打架的时候还容易被人抓到。之前没觉得，现在长了才觉得不方便。”
他抬眼看向南宫霖：“你说，我要不要剪短点？”
南宫霖沉默地看着他。
屏幕那头，他指尖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
“看你。”他说，“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适当剪短。”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现在的样子，很好看。”
白从安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
“好看？”他眨眨眼，“你不会觉得……像个女孩子吗？”
“不像。”南宫霖语气平静，“因为是你，才好看。”
白从安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下头，继续擦头发，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花言巧语。”他小声嘀咕。
“实话。”南宫霖纠正。
白从安没接话，心里那点因为长发带来的烦躁，奇异地被抚平了不少。
他走到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看了看。
自从毕方腺体觉醒后，他的头发就越长越快。
确实……和以前短发的样子很不一样。
少了几分利落，多了点……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我昏迷这段时间，”他对着镜子，状似随意地问，“你来看过我？”
“嗯，”南宫霖有些意外，“感觉到了？”
“是啊，”白从安笑笑，“当时意识很混沌，但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后，就奇异的安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