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还残留着体温和薄荷气息。
他站了一会儿。
然后,脱下外套,躺了上去。
枕头和被子都被白从安的气息浸透了。
清冽,提神,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
身体的疲惫和紧绷,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门被推开。
白从安端着杯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多出的人。
他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差点洒出来。
“南、南宫霖?”他小声叫了一句。
床上的人没动,像是睡着了。
白从安放下水杯,疑惑地走过去。
南宫霖闭着眼,呼吸平稳,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
他在床边坐下,犹豫着是该叫醒他,还是让他继续睡。
视线落在南宫霖微微蹙起的眉心上。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想把它抚平。
指尖刚触到皮肤,手腕就被抓住了。
南宫霖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偷袭?”他挑眉。
白从安吓了一跳,想抽回手,没抽动。
“谁偷袭了!”他辩解,“你怎么在我这儿?”
“想你了。”南宫霖松开手,顺势将他拉近了些,“乖,我就躺会儿。”
白从安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