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这块蛋糕,盯着的人太多了。我和你,根基都太浅。强行上位,未必能坐稳。与其被人从马上硬拽下来,不如自己先退到一旁,看清楚马上来的是什么人。”
“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周明宇咀嚼着这句话。
“有道理!这个赵立群,市里把他派下来,总有个说法。要么,他是下来镀金,干两年就走,那咱们就配合他,把政绩做漂亮,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么呢?”
曲元明追问。
“要么。”
周明宇的语气冷了几分。
“他就是一把刀,是某个派系伸到江安县来的刀,目的就是来摘桃子,甚至……是来清算我们这些前朝馀孽的。”
“那我们就更不能慌了。”
曲元明笑了。
“他要是老老实实干工作,我们全力支持。他要是想伸手摘不该摘的桃子,甚至想把锅甩给我们……那咱们就得让他知道,江安县的桃子,是带刺的,会扎手。”
“好!”
周明宇一拍大腿。
“你小子,看得比我透彻!我还在纠结那把椅子,你已经开始琢磨下一盘棋了。”
“我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曲元明自嘲。
“从县委办被踢到乡里守水库,再回来,你要是经历过,你看得比我还透。”
“行!那咱们就说定了。”
周明宇站起身。
“不管新书记是什么来路,咱们俩,先把自己的阵地守好。我抓我的经济,你稳你的大局。江安县几十万老百姓看着呢,工作不能停。”
“正有此意。”